华歆道:“汉升与文达引兵取桂阳、零陵,不知环境如何,真是令民气急啊!”
此次为了对于蒯越雄师,我从庐陵新调了四千山越兵,这些将士加上先前的三千士卒多是从慕沙所属的庐陵部提拔,现在这七千余将士一抽走,庐陵空虚,如有哪一个部落起兵发难,则庐陵危急,更可骇的是,庐陵若失,则我军与豫章的联络将被完整堵截,挥师荆南之时我留在豫章的兵力本就未几,加上又要保卫彭泽、石印山两处要塞,保卫豫章城的士卒极少,倘若山越叛军北攻豫章,则结果不堪假想……。
我沉声道:“庐陵若失,则长沙守之又有何用,你快去点兵解缆,长沙这边你不消操心,我自有体例。”
真但愿华歆、太史慈他们对伤害能有所发觉,我唯有冷静在内心祷告。
“荆南四郡中,长沙、桂阳皆盛产稻谷之地,昔以长沙为最丰,今长沙郡兵祸保持,民多流亡,致地步荒凉,故存粮多者荆南唯桂阳一郡耳!”黄忠久居荆南,对这一带环境较熟,这时起家答道。
甘宁一听,顿时来了劲,大声道:“宠帅,这话可算数!”
此二郡中,桂阳郡下辖临武、南平、耒阳、阳山、阴山、曲江等十一县,因地处岭南气候潮湿多雨,非常合适稻谷发展,素有“荆南米仓”之称;而位于九疑山麓的零陵郡,相传为舜帝南巡驾崩之所,为历代帝王“朝祭”圣地,以“尧天舜日”而名贯天下,更有因潇水与湘江在此交,时有风雅之士称此地为“潇湘”,不过这些汗青掌故对我来讲,实抵不过九疑山中的丰富矿藏来得吸惹人,时人采纳山中铁、锡、钛诸物,再由工匠经心打炼,合金的零陵利器由来往南北的商贾一喧染,身价已逾数倍。
郑浑并非禄禄之辈,昔日豫章一战孙贲兵围番阳数日,郑浑尤能扼守不懈,今手札中透出来的意义倒是焦急万分,想是庐陵现已无兵可守,郑浑再有巧谋,也难作无米之炊。
我军入荆南以来,历攸县、荠州口两番恶战,所对阵者皆是刘表军之精锐,每以少胜多,以弱击强,虽未获得全胜,但比之龟缩在长沙城内,据城死守的张怿军实是强过火多,是以在心机上,我军高低对破敌信心实足。
慕沙与甘宁依令领命下去,我望着慕沙急冲冲而去的背影,苦笑了一下,内心一阵发慌,我有体例,我有甚么体例,城外的蒯越雄师足有五万之众,而长沙城中,随我从豫章而来的军队已剩下不敷五千人,剩下的就是归降的近二万张羡军兵士,他们新降于我,战役力又本来就弱,若发令征调这些降卒,加上城中民气未稳的百姓来共同守御城池,究竟有多大的战役力,究竟能够死守到甚么时候我也毫无底数。
建安二年六月二日晨,两军交兵于攸县城外,我军以饱待饥,以逸待劳,乘着张怿军安身未稳之时,以黄忠为左冀,李通为右冀,甘宁为前锋,三枝兵齐出,杀入敌阵,遂大破之,斩敌千余,俘敌将张怿及众六千人,余者皆散。
徐庶说到此处,扫视了一下世人,接道:“当然,子扬言我军怠倦确是真相,此倒霉于攻坚久战,幸亏攸县处于长沙与桂阳之间,那长沙张怿之粮草由桂阳给,则押运之粮草必经攸县过,我等若不取之,岂不负了老天的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