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黄祖领江夏郡,妒李通之财,数往讨之通始不给,遂与之不睦,便假平贼之机诬通与黄巾余党有勾搭,率江夏军征讨,李通接战得胜,败亡江中,后闻我平复豫章之威名,便率部曲归之。
桓阶寥寥数语,虽未曾明知长沙战况,不过从这信的字里行间,我却清楚能感遭到战事的狠恶,信中所言张羡亲登城楼是为鼓励士气,但反过来了解的话,不正申明长沙已危在殆息,急待救济。
主张既定,各将依令而行,我与甘宁、刘晔诸将引军伏于营外山岗以后,李公例自引一千军伏于城外。
两军交兵,若要取胜,不过是以已之长,克敌之短,现在我军怠倦,恰是敌军乘机掩杀的无益机会,而这员老将竟不肯占此便宜,当真是少见的很。
刘磐、黄忠已于昨日攻陷城池,驻守于此。
当日,我军就在离攸县三里之地扎在营盘,暂作安息。
即便身在天涯,我只以一腔热血去赌心中所愿。
这时,敌将大声道:“甘兴霸公然名下无虚,好技艺!”
兵贵神速,我军不分日夜持续行军,五今后终究顺利到达攸县城外。
闻知我的安排,随军出征的甘宁诸将个个兴高采烈,神采飞扬,而担负留守的太史慈、朱桓等将领则是一万个不欢畅,太史慈更是好几次私行从石印山返回豫章,要求请缨出征,在我的苦口婆心声色俱厉的劝说下,才悻悻然回了石印山。
甘宁听我如此一说,神采稍缓,道:“既如此,甘宁遵令便是!”
我听此言,知甘宁曲解了,忙道:“以兴霸之勇,刘磐怎是敌手?我所虑者,非刘磐这般持勇无谋之辈,实为黄汉升也。”
建安二年仲春旬日,我以甘宁为前锋,率一千人先行,自已亲领水陆军四千人从豫章誓师南下,筹办取道庐陵与慕沙所部的三千越族兵士汇合,然后挥师西进,翻越庐陵与长沙之间的深山小道,直扑攸县。
甘宁在阵前听得身后锣声响起,只能狠狠的瞪了黄忠一眼,道:“明日再战,我定活捉于汝!”
冬夜的风划过草荠,枯黄的茎叶悄悄摆动着,萧瑟而干枯,我冬眠在山岗间的密林中,等候着猎物的到来,身边将士们在擦拭和磨砺着戎装利刃,统统的人都沉默着,一个年青的骑卒正在不远处为敬爱的马儿添上一把嫩草。
我听甘宁语气,知其还在为方才之事活力,便欣喜道:“我军远道赶来,将士疲惫,急待休整,故鸣金出兵,此非兴霸之过也。”
待到城下,却见两军阵前,灰尘滚滚,号令声震耳欲聋,阵中两将,盘马交叉,刀戟并举,战在一处。这边甘宁跨马摇戟,正杀得性起,再看劈面那员敌将背影甚是高大威猛,腰间吊挂金背雕弓,筒中插着雕翎数枝。
这时,帐下一将道:“校尉大人但是有了爱才之心,那黄忠技艺,虽比甘将军差了些许,然与荆襄诸将比拟,当可为武将之首,惜在刘表部下不得重用,今若施计收之,必能归附。”
我大喜道:“有此缚虎之绳,黄忠必可收矣,但不知何人可当袭城之重担?”
实在,周鲂多虑了,在我所带的这五千豫章兵士中,象周鲂如许以俘虏身份投效过来的,不在少数,哪个如果以此来讽刺旁人,岂不是五十步笑一百步,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