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这一次出征皖城,孙权志在必得,而孙策麾下众将此时也心知肚明,两边气力如此差异,加上敌方又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袭破皖城已是指日可待的事了,这等便宜的馅饼不留与孙权,还能给谁?
徐庶长身立起,道:“宠帅过誉了,以宠帅之智,当能看破吾之战略。孙策以阴援待击之计诱刘勋南下,其谋夺皖城之志久矣,岂肯白手而回,今又听得甘宁军南救彭泽、皖城兵力空虚,其必遣精锐之师冒险轻装突进,如此则犯下轻敌冒进之兵家大忌,我军可乘敌首尾不得兼顾之机,集合兵力聚歼敌一部,战若能成,则可敲山震虎,孙策必不敢冒进矣!”
夜近亥时,有一串火光渐渐的向潜山渡挪动,越行越近,模糊约约可看到前面旗号上有一个斗大的“吕”字。
高宠朝着徐庶会心一笑,道:“智囊妙算!”
“今飘雪漫天,天寒地冻,那高宠小贼不会虑及我们到来,皖城的戍守必定松弛,以是现在进军恰是当时。”孙权狠狠的瞪了邓当一眼,总还顾及吕蒙的面子,没有再说甚么让邓当下不来台的话。
孙权大怒,翻手一刀将此人砍倒,大喝道:“妄言后退者,杀!”
陈兰佩服道:“二哥说的是!”
单从人数上看,邓当部的战役力天然要比孙权那一边强,但实际上却相反,启事在于孙权的五百人皆其亲卫之士,悍不畏死,勇猛非常,雷绪、陈兰的几次打击,皆被其击退。
再顾不得别的,邓当拔转马头,向着来路一起疾走下去,在他身后,众军士见主将率先逃窜,更是斗志全无,在兵力尽占上风的环境下,邓当部被高宠这一轮猛冲杀了个大败。
雷绪赶到时,恰看到这群情激昴的一幕,不觉间已入了神,待觉悟过来,忙上前禀道:“宠帅,雷绪、陈兰有首要军情禀报!”
“孙权、吕蒙领三千人马正向此处疾进!”陈兰机警,抢先道。
徐庶放下酒杯,面庞严峻,大声说道:“一寸江山,一寸血泪,将士们,谁家无有妻儿,哪个不眷恋故乡,为了庇护家中的亲人,这一仗我们必胜!”
“逃!”这是邓当脑筋中闪过的第一个动机。
但唯因如此,他才更巴望能有一个证明自已的机遇。
时候仿佛象停滞了普通,显得异乎平常的冗长,雷绪和陈兰摒住了呼吸,圆睁双目紧紧的盯着火线的渡口,在他们的身后,是一支临时招募的一千人的步队,他们中有很多是梅乾、雷绪和陈兰的族人,恰是因为信赖了他们三个,这些人成为了庐江第一批插手高宠军的将士。
“少将军,仇敌看到帅旗了,我们还是向邓监军挨近吧!”一名落空左臂、神采惨白的尉官跑过来道。
嗖——嗖——!仿佛有无数的利箭穿透黑夜射过来,拥堵在河中行动不便的孙权军士卒就象一个个活靶子,仇敌底子不必对准,就能射中目标。中箭落水的兵士不竭收回求救的呼唤,但浸湿的铠甲却又是如此沉重,受伤后的兵士底子再有力站起来了。
高宠点头道:“两军对峙,贵在知敌,明天寒地冻,敌又远道而来,士卒困顿,我军只需待敌半渡之时腰击,必能成绩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