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绍没有说错,从汝南往江东走,一是绕道荆州,经舞阳、宛、襄阳、江夏展转到江东,这一条道上舞阳有曹操的大将蔡阳,宛城有张绣、襄阳、江夏也都是刘表的兵马,就凭裴元绍的这一千来人莫说到江东,起首舞阳就过不去;第二条道是往东回芒砀山,然后走高宠昔日回江东的线路,经细阳、汝阴、颖上达到寿春,这一条门路程较短,但是曹军的防备也是最为森严,东征的曹军主力好几万人都设防在这一块,就算是飞鸟也难以泅渡。
不止是龚都,乃至于刘辟都没有将裴元绍这支俄然崛起的力量当一回事。
凌统点头道:“也好!就怕军中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存粮不敷,难以耐久。”
建安四年十一月九日,别无挑选的裴元绍、凌率领本部随黄巾军攻打汝南,汝南守军完整没有防备山林间会一下子钻出这么多的黄巾乱党,在促不及防之下,太守蒲宠被杀,城池倾刻间落入到黄巾军的手里。
周仓大笑道:“凌兄弟快人快语,我心目中正有一员大将能够跟从,本日来不为别的,乃是与裴兄弟筹议一共投奔事件!”
凌统惊奇道:“关羽,但是大汉皇叔左将军刘备的二弟?传闻此人夜谈春秋,刀法高深,确切是一员大将,不过眼下曹操东征徐州,正与刘备开战,周仓兄弟说要相投此人,但是从这里往东去,都是曹军的人马,这未等寻到关羽,恐怕就会被官兵剿除了!”
“等打下许都,老子再他娘的好好喝个痛快!”龚都喝得醉醺醺的,“啪”的一下将酒罐踢倒于地。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一名小卒跑得气喘嘘嘘,返来报导:“凌二哥,大事不好了,那山下骑马的人短长得紧,大当家的快顶不住了。”
在分开芒砀山的时候,裴元绍、凌统带的粮食本就未几,现在一下子增加了近七百人的口粮,这确切让人头疼。
凌统说得倒不是谎话,自随父亲凌操参军以来,凌统会过的大将尽是些江东豪杰,就算上这一次北上徐州,也只是与夏侯渊打了一个照面,而在凌统内心,杀父仇敌夏侯渊天然算不上甚么豪杰豪杰。
“去死吧!”白袍小将大喝一声。
“裴兄弟,叨教这一名是何许人也?”周仓走近,指着凌统问道。
裴元绍满头大汗,面如土灰,双手锤这时已经垂在胁下,看得出他已是累得不能再战,而面前这员小将倒是枪法谙练,一招快似一招,不离裴元绍的关键之处,而看他脸上的神采甚是轻松,仿佛底子不费工夫似的。
这白袍小将倏然见又有一人杀出,开端尚不觉得然,待见凌统刀法谙练,不由得也自惊奇起来,两边这一回你来我往,斗二十合不分胜负。
裴元绍奇道:“但是周大哥之前提及的赤面长髯关羽关云长?”
一晃畴昔了五日,汝南边面传来动静,传闻刘辟、龚都各引本部人马向许都而去,裴元绍心中遂有些悔怨,正自踌躇着是否跟进,却听得寨外一阵喧闹。
当日夜,龚都率部奔袭黄邵大营,黄邵仓促迎战,被乱兵所杀,可惜这一员甚有才干的黄巾将领,没有战死于两军对战的疆场,而是死于内哄。
本来这周仓与裴元绍一样,之前都是黄巾军将领,只不过一个是张宝部下,一个是张角部下,周仓在张宝兵败以后,集合了几百号人在豫州境内的卧牛山打家劫舍,这一次会盟,周仓也听到号令赶来赴约,只不过他的部下比裴元绍还要少,以是暂排不上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