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牧刘表治所,襄阳。
“甘将军来了!”一阵短促的脚步声传来,宿卫如释重负似的大喊起来。
“主公,江夏高宠也不是想得就得的,文聘将军已领本部顺江而下,去声援夏口了,下一步我们应敏捷动员全数的兵力,尽力对于高宠的入侵!”蒯越道。
高宠抚掌道:“好主张。”
襄阳称呼的由来取自襄水之北为阳,在刘表得了荆州以后,服从蒯良的建议,将治所从江陵迁至此地。
ps:有票的砸一下,看在偶没间断更新过的份上!
“傅将军,不能让这厮给跑了,我带人到下流去找?”一名伍卒道。
高宠神采如常,缓缓道:“刘表虎踞荆州多年,断不是平常之辈,先前荆南之战,有张羡自主在前,且荆南地偏人稀,刘表尚能容忍;江夏为荆州之流派,若为我军所得,则进可沿江直取江陵、顺水上取襄阳,刘表举师声援原在我料想当中,以是,我已命陆逊、太史慈、黄忠率部兼程赶来声援,诸位就等着好好打一场大仗吧。”
江中,水花四溅,俄然间跃出数条黑影,手中均持着明晃晃的短刀,不及防备的丁奉部曲哪猜想水中有敌,先跳入江中的数十名流卒在半晌间被杀了个干清干净。
人如枪矛,径透敌胸。
高宠急问道:“如何样?有没有承渊的动静?”
正说话间,忽见陈兰一脸忧色跑得大汗淋漓,边跑边喊道:“宠帅,我鄙人流一带寻着丁奉了!”
“这船如何恁沉,死拖不动!”一名操着吴侬软语的伍卒一面用力,一面骂骂咧咧的跳下江中去推船。
“高宠小儿竟不自量力跨境打击江夏,士可忍,孰不成忍!”刘表神情镇怒,颌下略有些斑白的髯毛不住的颤栗。
而同时,他的满身也是马脚百出。
傅彤缓缓站起家,脸上如有所思,只道:“存亡由命,这姓丁的身负重伤,掉入江中水性就是再好,也难逃一条性命,何况,再往下去离敌营太近,我们还是见好就收的好。”
“主公,凭我荆州十万人马,还怕那高宠不成?”襄阳令傅巽道。
高宠长叹了一口气,喃喃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固然先前曾与高宠有过暗里的默契,但那是在不侵犯蔡氏既得好处前提下,现在高宠打击江夏的行动直接威胁到了凭借刘表的这一部分权势的保存,这也是蔡瑁所不能容忍的。
“兴霸,你辛苦一趟,去告诉各军将领速到沙羡召开军事集会!”高宠稳了稳心神,叮咛道。
“本日景象,若换作你,降是不降?”丁奉目光悲切,沉声道,目睹着部属兵卒大部阵亡,丁奉既是痛心,又是自责。
十一月七日,高宠军中军主帐。
荒草凄凄,鹦鹉洲畔,这一带的回旋大弯是长江中游最盘曲的一段,素有“九曲回肠”的称呼,奔腾的江水在这里被分红摆布两股,然后轻缓的绕过鸟飞草长的荒岛,再度往下直泻奔向江夏。
建安四年十一月上旬,争夺江夏郡的战事逐步演变成代表荆州好处的刘表个人与代表江东好处的高宠个人之间的一场大战,两边以夏口为中间,都开端调兵遣将,派出本身最精锐的军队以图击败敌手。
剩下的还没来得及跳下江的士卒听到召呼,从速向丁奉集合过来。
“荆州四海升平经年,百姓安居乐业,这满是多幸亏了主公的福荫,这高宠举兵跨境,妄动兵器,陷民于水火,我们决不能畏缩让步!”蒯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