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嘲笑道:“非董卓,乃国舅董承耳!陛下如何这般健忘,可要看看破指血诏,董承一党,俱已伏法,今只剩下此女,为了大汉的江山永固,请陛下舍私交痛下决计。”说罢,曹操一挥手,跟进的军人涌入后室,将正在床榻上疗养的董妃拖起,带至跟前。
“车麻子,快开城门!”城下响起一声大喝。
若换作平时,曹操还会顾及一下荀彧的面子,但本日,遭到刘备刺激的他已粉饰不住心中的愤怒。
事已至此,与其窝窝囊囊的背上热诚的骂名,莫如先拼一个鱼死网破!车胄擦去一把脸上的盗汗,翻身跃上马背。
有道是打人别打脸,骂人别骂短,就因为这个,车胄与军中多数将领的干系都不如何样,特别是夏侯兄弟和曹仁、曹洪等几个曹操的亲戚。
本就心无战意的守城兵卒见主将一合未到就身首两处,个个忙不迭的弃下兵器投降,这时,在后策应的张飞也与杀进城内,见兄长神勇斩杀车胄,不甘掉队的张飞大喝一声,率军杀入城内,是夜,张飞的听任之下,不幸车胄高低长幼二十余口竟尽遭乱军屠戳。
就在转眼之间,关羽手腕一翻,一向拖在身后的刀迅急的从胁下穿出,抢在车胄的刀落下之前,顺势一碰,一股强大的力道顿将车胄的刀震偏了方向,同时,关羽的冷傲踞籍着一碰的刀势下滑,径取车胄已生硬了的颈项。
曹操治军夙来是铁面忘我,规律严明,当初挞伐二度张绣之际,大将于禁见青州兵暴动,遂命令部曲将反叛之徒斩杀,这个私行作主的行动几近差一点让于禁送了性命,车胄心中明白,如果本身临战不战而逃的话,会是如何一个成果。
刘备,固然因为军粮的事车胄与刘备义弟张飞方才干过一架,但就这一点事还不值得许都的曹公来体贴,至于别的,莫非说刘备有背叛的图谋?车胄禁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车胄的刀重二十余斤,固然远不能与关羽的冷傲踞比拟,但挟着车胄尽力劈落的这一股劲道,关羽要想躲闪也不是易事。
听到守城兵士陈述有一支曹军叫门的动静,车胄不敢怠慢,仓猝披甲登楼张望,在凛冽的北风中,车胄紧了紧战袍,将身躯紧紧的包裹在厚重的铠甲中,但愿能让本身的形象显得更高大些。
关羽说罢,傲慢的将刀拖于身后,并且挺直身躯直逼向车胄,这是一种完整不设防的姿式,关羽的满身高低在这一刻能够说是马脚百出。
“唯但愿如此。”刘协长叹一声,愁眉不解。
关羽凤目微睁,傲然嘲笑道:“在关某眼中,你车胄不过是一蝼蚁耳,踩之即死,至于关某豪杰狗熊,汝又有何资格妄论?”
“是仇敌!”一名尚未咽气的都尉惨叫着大喊,在他的喉管处,鲜血淋淋。
在突入城中的那一队敌卒中,一员穿戴火红战袍的大将特别惹人谛视,在他的手中,擒的是一把锋芒闪闪的大刀。
此时,房中无人,曹操不消担忧失态给部属瞥见,董承等五人被诛后,衣带诏上具名的人中,除了远在西凉的马腾外,就剩下左将军皇叔刘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