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汝射我目,我取汝命!”夏侯惇阴阴嘲笑着,抖擞一枪将曹性搠翻落马下,两边的兵卒见夏侯惇如此凶悍,皆相顾骇然。
“嗖——!”已追得不到一个马身的夏侯惇挺枪直刺高顺背后,却俄然间听得有劲风劈面,随即面前一黑,一股剧痛从左眼传来,直入脑际,痛彻心肺。
高顺的目光一向凝睇着黄沙雾阵中的萧关,刚毅的脸上暴露一丝晦涩的笑意,他缓缓问道:“文远,你随主私有多少年了?”
张辽精力一振,道:“宣高已回师琅琊,只要我们能拿下萧关,两军便能够连成一片,完整堵截曹军的后路,如此则可解下邳之围。”
高顺闻言,惨笑道:“凡破家亡国,非无忠臣明智者也,但患不见用耳。主公行动,不肯详思,辄喜言误,误不成数,故终有此败。”说罢,高顺脸上一阵悸动,埋没在铁甲下的魁伟身躯也不由微微颤抖,这一番话之前他也曾对吕布谏言过,但脾气几次的吕布却始终不能以之为诫。
“高顺,不过如此耳!”夏侯惇放声大笑道。目睹得高顺败相已呈,夏侯惇更是越战越勇,一杆长枪使得风雨不透,点点枪花如浸血的浪花直奔高顺涌去。
领军两将,一左一右,恰是夏侯渊、夏侯惇兄弟二人。
从淮南远途北上的高顺、张辽在萧关遭到重创,一战丧失精锐二千余众,待退到下蔡一带时,全军从解缆时的七千人一下子锐减至一千余人。
“文远,等一会我领着陷阵营到关前讨战,你率雁北骑迂回到侧冀,等敌军松弛之时一举杀出。”高扎眼眶深陷,充满血丝的一对眼睛死死的盯着城上的一举一动,从合肥到萧关,不下数百里的长途行军,让他的额头更添几道深纹。
“雁北骑,冲!”张辽高高的将大刀举在空中,大声的号令道。
高顺好久没有说一句话,张辽说得没错,曹操调派骁将夏侯渊、夏侯惇、李典、吕虔镇守萧关,足见曹操已对自已的回援有了防备,面前的这一仗将是硬碰硬的较量,不成能有一丝一毫的取巧。
“密查到宣高的动静了吗?”高顺的声音降落吵哑,自曹操冲破泰山以后,臧霸与吴敦、尹礼、孙观率军突袭东郡,被程昱所败。
是役,夏侯渊、夏侯惇自率七千精锐迎战高顺、张辽,李典、吕虔则率余下的三千兵卒保卫关隘。
张辽转头看了看高顺,摇了点头,叹道:“夏侯兄弟再加上李典、吕虔,这一仗非同不成,两军对圆,我若不呈现在阵上,敌军必然生疑,迂回之计恐无功矣!何况夏侯渊、夏侯惇皆世之勇将,其精锐又多为马队,陷阵营虽战力不凡,但以步敌骑,恐战之不易。”
而高顺——,高顺固然是一个妙部下,但洁身自好的过了,偶然候也会遭到妒忌,这一份妒忌不但来自于同僚,也有能够来自于主公,更何况正如高顺所谏的那样,吕布并不是个胸怀开阔的人。有如许一份分歧和差别在,高顺的话固然中肯,但吕布多数是听听罢了,并不真的当数。
在彭城一战中获得决定性胜利的曹操熟谙兵法,为防备高顺、张辽的背后攻击,在举兵攻伐下邳之前,特命夏侯惇、夏侯渊、李典、吕虔四人领兵一万驻守萧关。
固然不清楚战况,但李典晓得这个时候是最关健的时候,胜负常常就在一刹时,与没有后盾的高顺、张辽比拟,夏侯渊、夏侯惇是荣幸的,因为他们另有李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