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仲春初的徐州,吼怒而来的北风刮跑了最后的一点暖意,然后用酷寒的孤峭将大地重重覆盖。
“随我上!”凌操不住的大喝。
李典、吕虔固然沉稳,但在军功受赏的引诱面前,真正能够不为所惑的又能有几个,就算李典、吕虔能压住心魔,他们麾下的那些将士也会死力劝谏主将出征。
十仲春的雪,纷繁扬扬,落到干枯了多日的地上,当即就象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毯子一样。官方有句谚语:瑞雪兆丰年。也不知这一场大雪是不是真的能为饱经战乱的徐州百姓带来好的年景。
雪——,上一次赶上雪天行军是在客岁了,那是在皖城,高宠还清清楚楚的记得,那一次为了迎击孙策雄师的进犯,高宠在皖水设下伏兵,擒杀敌将吕蒙,并将孙权打得落花流水。
会稽多山,这些贯行山路的会稽劲卒对于攀登山崖并没有多少的惊骇,相反而言,一望平坦的田野倒更会让他们感到不安与忐忑。
高宠的敌手换成了曹操。
郭嘉微微一笑,问道:“明公觉得如何?”
俄然间,一名跟从着的士卒踩落了一块浮石,石块滚落的声响轰动了巡哨的曹军。
“太史慈,若见机的就早早上马归降,免得等会儿受皮肉之苦。”李典固然心惊太史慈的技艺,但在兵力上占尽上风的环境下,倒也不太心慌。
“宠帅,你说刘备现在在想甚么?”周瑜玉面对风,厚厚的锦袍下笑容光辉。
说罢,他又摧马紧赶了几步,对着将甲衣穿戴得歪歪扭扭的太史慈道:“子义,诱敌的重担就交给你了,让你手底下的弟兄们风雅一点,该扔的扔,该弃的弃,尽能够装的狼狈一点。”
门外脚步声传来,踩在雪上,收回轻微的“吱嚓”声响,郭嘉轻咳了一声,排闼而入。
“那奉孝觉得如何?”曹操道。
ps:真髓是我一向尊敬的前辈,新三中有些章节受思路无形影响,也有一些真髓的影子。
当天垂垂黑下来的时候,萧关的最高处,已插上了高宠军的旗号,而曹军固然犹在病笃的抵当,但隘口的失落已不成制止。
而让陈登随之同业,则另有启事,主如果陈登曾居徐州经年,对这一带的地形比较熟谙,何况陈登多谋善决,遇事脑筋沉着,万一有不测环境,措置起来也更得力一些。
“以十敌一则围之,是将智勇等而兵利钝均也。若主弱客强,不消十也,操以是倍兵围下邳擒吕布也。”曹操提笔伏案疾书,聚精会神的大声朗读,不时的在皂册旁加加点点。
陈登的目光穿透皑皑白雪,思度了很久,方自神情一喜,手指着关隘一侧说道:“凌操将军,你看——,在关隘的正面,仇敌保卫甚严,要强夺的话,伤亡必定很大,万一夺之不下,则我军通盘打算都将付之东流。而在侧冀,囿于坡陡攀爬不易,加高低雪,仇敌的保卫必然不会太严,我们正可趁机而上,打守关曹军一个措手不及。”
郭嘉见曹操如此自傲,神情有些踌躇,欲言又止。
泗水河边,狠恶的战役一点也不减色于萧关隘口,一起从彭城追逐及此的关羽与诱敌的太史慈遭受,两人皆是不世之虎将,这一番撕杀端是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