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客起了。”
王莽倒是将鼎新的刀挥向了仕晋之途,将特科与常科连络,弄出了前所未有的“四科取士”来。
在坐四人面面相觑,本来早在前汉时,这察举制除了孝廉为常科外,还不按期招收特科。诸如贤能刚正、贤能文学,乃至另有有明经、明法、尤异、治剧、英勇知兵法、明阴阳灾异等……大抵相称于特招的特长生吧。
不止是喝了好些菊花酒,还让第五伦的见闻,从县南的小小临渠乡,扩大到了全部长陵县。
“一曰有德行。”
很遗憾,第五伦昨日念的那两句诗,没有引发合座颤动。
黑衣小帽的书佐、掾史不时捧着文书出入,第五伦前次若接管了“主记室史”的辟除,眼下恐怕也在其间奔波了。
这也太难了。
绕过它就步入厅堂,第五伦脱了鞋履只着足衣随景丹趋行而入,却不测埠发明,前些日子,在长平馆同席的萧言、王隆竟然已经坐在内里了!
“一曰通政事。”
第五伦只感受风趣,王莽的政令里,这二名之禁反倒是推行得最顺利的。不止是中原之人要改单名哦,据景丹说,王莽乃至连四夷首级的名也勒令改了。
“天子令二千石举治下吏民有德行、通政事、能言语、明文学者各一人。”
比如匈奴单于名叫“囊知牙斯”,王莽就派使者去软硬皆施,让单于上书,说敬慕中国礼节,适应时势改名为“知”。可匈奴人名本就是音译,这操纵,比如一本端庄地勒令标致国大统领正式改名川普普通,令人啼笑皆非。
……
第五伦微微张口,还不等他说话,一旁有人却忍不住了。
“孙卿兄,我看你满面东风,莫非有甚么丧事?”
“特科?”
“但是本年有所分歧,陛下有诏,十室之邑,必有忠信,三人并行,厥有我师。新室建国十载,本年要广开进贤之路,提拔豪俊文学之士,好让贤达稽参政事,祈进民气。因而本年改孝廉二人,为特科四人!”
景丹苦笑道:“我那族兄本来是二名,直到前朝平帝时,今上为首相,鼎新礼法,诏令中国之人不得有二名,这才改成单字,竟刚巧与吾儿重名了。”
“第五伦,你德行高深,志节明净。孔子有言,君子之事亲孝,故忠可移于君。事兄悌,故顺可移于长。居家理,故治可移于官。是以行成于内,而名立于后代矣。”
“一曰通言语,萧言,汝家世代贤能,经中博士,又能直言极谏,可为之。”
未几时,张湛来了,却见他四十余岁年纪,留着三叉胡,一脸庄严,无愧三辅仪表之称。穿一身有些旧的官服,腰束葛带,足穿麻鞋,这模样是常日便如此呢,还是在履行王莽的简朴之风?
萧言这生在云上的世卿后辈,烧蜡烛像烧柴普通,当然没法了解,抿着嘴,内心定是不屑。第五伦倒是悄悄点头:“起码大要上,这郡尹张子孝还是俭仆的。”
更没人将这和造反联络起来,只要少数人才听出了此中含义。
……
张湛看向第五伦,提及来,固然久闻其名,但这还是张郡尹第一次见第五伦。
第五伦一惊:“哦,孙卿兄听出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