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邑屏退旁人,冷静看着王莽的诏令,听着儿子哭诉第五伦的背叛行动,连攻城批示都顾不上。
“蒲月二十四,第五伦在鸿门将兵背叛,儿解缆时,叛军已取灞水以东,兵锋直指常安!”
天子在制诏中,明显是但愿王邑立即飞归去弹压第五伦的,据传诏的儿子说,西边将兵十万进犯鲁阳关的大司徒王寻已经撤兵了,鲁阳在西边,比昆阳早一天接到诏令。
刘秀手斧正在连续撤退新军:“仇敌暮欲归舍,全军恐骇,若以精兵翼其两旁,疾击厥后,仇敌必败。”
“恰是。”
眼看前头的军队再努把力就能先登了,可后续军队的打击号令却迟迟没下达,校尉们面面相觑,惹得火线的窦融纵马返来请命。
诸将和校尉们欢天喜地,感觉此役竟然不战而胜,真是幸事,只需求坐等新军分开便可,但刘秀察看了半响后,却做出了一个惊人的定夺。
新军的标兵分卒已无战心,见到他们来竟是仓促后退。等到达一处高丘,刘秀登上去一看,见到了平生难忘的风景。
窦融禀报:“蒲月月朔,吾等尚在洛阳之时,送信之人来自河内。下吏初时觉得是胡言乱语,没当回事,直到彻夜星陨……”
他昆阳城也不打了,只让攻城的前锋速速撤返来,昨日星陨鼓起来的那股气顿时泄得一干二净。
他也算为新室建立呕心沥血,现在抚心自问,任王莽如何雪藏,本身对堂兄的忠心,却无半点改过。
……
“新军撤了!”
“变天了。”
……
那还打个屁,至此,王邑将心已大乱,也不细辨这动静是真是假,扼腕感喟道:“功败垂成,功败垂成啊!”
“打!”
现在王邑面对难堪的景象,一起猛攻推到高地,俄然惊闻家被偷了,岌岌可危……你回还是不回?
“汝何时收到?”
“宛城已破!刘伯升与更始帝将十万雄师,朝夕将至!?”
“诸君。”
就是没人能想到忠孝第五伦头上。
王莽大抵也怕他不归,在诏令里罕见地不自称“予”,而如此说:“智囊外破,第五伦内畔,摆布亡所信,不能复远念郡国,欲呼弟与计议。”
……
窦融没睡好,刚出营帐就发明了环境,气候阴沉,远处另有一大层凌晨的浓雾,竟然堆积在一起,被风推攮着朝新军缓缓飘来,不知是风俄然紧了还是为何,猛地加快,状如山倒,当营陨下!
可他不来还好,见到窦融的浓眉大眼,王邑却猛地想起那封信,以落第五伦做的预言,这莫非也是早有预谋?欲乱己方军心?窦融是其朋友?
刘秀做出了预言:“请信赖我,这一战,将奠定天下格式!”
谁也想不到,常安撑得还没昆阳久。
第五伦远在关中,大司空纵手握三十万雄师,满腔肝火无处宣泄,只指着一头问号的窦融,喝令道:
“《左氏传》云,陨石,星也。吾军中有善占星者,夜观天象,预言数月以内,或将有星陨于昆阳附近……”
“我大哥毋適子,欲传弟以天下!”
“或许是匈奴犯境,威胁了关中。”
但是打算赶不上窜改,很快,安插在核心的游骑,给他送回了一封在东边截获的书柬。
PS:出门晚了些,定时?都是现码的,想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