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刘龚却想到了下午的事,转头问漫不经心挑着鱼刺的桓谭。
第五霸就操心这个:“这几年朝廷赋越征越多,徭役已经分摊到各氏族头上,我第五氏客岁去了三小我,本年竟要出六个!莫非还要增兵?”
“大父,我感觉这天下,恐怕要乱!”
在第五霸看来,固然新军在四境和蛮夷兵戈屡战屡败丢人现眼,但那些事太悠远了,海内仍较为安宁,日子远没到过不下去揭竿而起的程度。
“客岁,关东旱涝无常,东南扬州有瓜田仪发难为盗贼,有传言说,半个会稽郡都乱了。”
“厥后我被京兆尹访拿,只能跑到边塞做兵卒,想着效仿傅介子、郑吉,以军功封侯,衣锦回籍,岂不快哉?”
可第五伦不一样,正因为不晓得这期间的汗青细节,他就对汇集谍报更加上心。前些日子没事就往县城跑,乃至调派人去京师和河东刺探,收成的动静让他忧心忡忡。
“如果打碎了小郎君,谁来秉承第五氏的宗祠呢?”
可没想到,孙儿却和他当年一样不懂事,第五霸能不气么?
第五霸还是不太接管第五伦的危言耸听,只不提这茬,问起了整件事的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