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子路的本名叫爰曾,算是马援的老敌手了,此番接管了刘子舆的济北王号,趁便带部下弟兄到河北抄粮,铜马军派来使者,但愿他能在十一月中旬到信都汇合会战。
但题目是,城头子路的军队在清河、信都沿河一带神出鬼没,行迹飘忽不定,你不晓得他在甚么时候甚么地点呈现,集结雄师要去击剿吧,人家反面你正面作战,往山泽川林中一钻,追得深了还会被攻击,得不偿失。
“但也不值得破钞太多兵力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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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援驻守魏郡、清河期间,城头子路也没少与之交兵,可打也打不过人家,辛辛苦苦夺得一县,马援一脱手,立即又原样偿还。
一人兼两守,作为刚插手的新臣,实在是非常正视了,也算邳彤那碗河豚肉没白吃,这趟差点被马援坑死的入城游说没有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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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只蚊子不理睬他吧,却又嗡嗡乱飞不堪其扰,冷不丁就狠狠扎你一下,猛地吸口血。
比拟于得花几天乃至月余才气集结数万雄师,短短半个时候,铜马就丢下几千具尸身和全部堡垒,化整为零,分红几路向西、北撤离,来时乌泱泱的涨潮,走时则是哗啦啦的退潮。
“楚汉时,彭越替汉挠楚。”
李忠倒也有自知之明,等马援纵马踏足城城时,他已见机地肉袒自缚来见,只是城中的羊都赶出来犒劳铜马渠帅了,李忠只能捏着一根空草绳,走到马援面前,单膝下拜道:“李忠不智,未能早发难呼应魏王,使敝邑遭兵器之灾,忠之罪也,现在任凭将军发落。”
“现在铜马有了天子,渠帅做了诸侯,获得地盘后,便成了坐寇,既失活动之势,又不能得处所推戴,如同无根之木,铜马,已经越来越输不起了,贼之失势在止!”
难怪时人评价,以为彭越功绩仅次于韩信:微彭王,项氏不亡!
马援晓得,李忠这场易帜举得不情不肯,心中不必然佩服,得让其阔别火线和兵权才行。
客军哪跑得过对铜马这些本地人,河北固然是大平原,但也有很多丛林草泽,铜马熟门熟路往里头一钻,一旦魏军追得急了,步队前后摆脱,很轻易被暗藏此中的铜马调头狠狠咬一口,防不堪防。
马援道:“且先稳固好信都城,伟君要将本郡豪姓要调集起来,助我一点点光复县邑坞堡,向巨鹿方向推动。”
河北有句俗话,十月曰伏槽水,十一月十仲春曰蹙凌水,本年比去岁还要酷寒,进入农历十一月后,水路垂垂凌汛不好运输,而河道又尚未完整解冻,用不上第五伦和陇右作战时用的雪橇,粮车只能走陆路。
既然城头子路一意孤行,没法谈,那就只能打了,第五伦不会因为他们出身贫苦,便对仇敌有任何心慈手软!
马援却对为将来战役信心实足:“贼之失势在流,铜马还是流寇时,能输很多次,哪怕领袖被杀,亦能复起。”
而青兖赤眉也多来自巨野四周的黄河众多地区,亦是贫苦出身,按理说当年有机遇被第五伦吸归入步队,只可惜他们的首级迟昭平死于魏郡,城头子路至今仍在仇恨,对耿纯和魏王数次派去的使者,直接扔河里灭顶!
邳彤点头:“只可惜此战铜马只丧失了二三千人,大多数竟逃散了,彼辈必然会逃往西方数十里外昌成县,昌成侯刘植断念塌地尽忠于刘子舆,只怕比信都还要难攻,是一场苦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