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
刚好住在隔壁的刘秀过来看到,不由惊奇。
另有与刘秀同郡的郭丹,郭丹是穰县人,七岁而孤,以孝敬后母闻名,厥后入常安太学,常为都讲,诸儒恭敬之。比及王莽篡位后,两次征辟郭丹,许以高位,郭丹却辞病不就,最后带着一群门生跑到官府力量亏弱的北地郡。
他遂带了点蔫坏抨击的心机,起家告别时道:“我家夫子与我颠末数日苦算,已求得最切确的圆周率,哪怕张苍复活也不能超越。”
刚想开口说点甚么,比如指导刘歆几句套套近乎,岂料这老儿竟不耐烦地挥手送客。
第五伦听扬雄提及过,说甚么“古之九数,圆周率三,圆径率一”,意义是前人觉得,圆为周三径一,二者相除就是圆周率。
厥后背则是铭文:“律嘉量斛,方尺而圜其外,庣(tiāo)旁九厘五毫,冥百六十二寸,深尺,积千六百二十寸,容十斗。”
光听过没看过就对了。
“叔父,扬雄、第五伦所算圆周盈数为……”
这年初不好描述小数点后数字,故用丈、尺、寸、分、厘、毫、秒、忽这8个单位作为整数来表达,第五伦了然。
而另一边,第八矫也满面春光地回到太门生舍,开端清算行囊。
出了内院后,下大夫刘龚笑道:“叔父脾气一贯如此,莫说伯鱼,有一次太子来府中,赶上他正在筹算,一样爱搭不睬,太子只能悻悻而归。”
嘉量是新朝的度量衡器具,第五伦初见时也被惊到了,是一个铜制的圆筒,内里则是方的,摆布各有小耳,看似浅显,实则五腹俱全:以斛量为主体,圈足为斗量,左耳为升,右耳上为合,下为龠(yuè)量,重量二钧。
幸亏刘龚待他非常有礼,让第五伦喝点温酒暖暖身子再回。
“叔父,第五伦带到。”刘龚悄悄唤了一声,让刘歆抬开端看了眼,然后甚么也没说,持续垂首凝神苦思。
刘龚低声叮咛第五伦:“也是不巧,国师正幸亏算髀,你且在那边蒲席上坐着等候,如果国师不喊你,千万不成发声,扰到了国师,就会被大杖赶出。”
但第五伦试了试后,发明它像则像矣,却底子游不起来,只能借助唆使线,靠目测估出长度单位“分”以下的数据,不敷切确。
刘秀固然面上无动于衷,内心还是有点小欣喜的:“第五伦记着刘文叔了。”
话刚说完,刘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第八矫也不明白他乐甚么。
“吾兄若能获得如许的名流帮手就好了。”
第五伦笑道:“如果不信,大夫且将一数字转告国师,让他反过来算一算,便知孰优孰劣!”
“人我已见过,伯师,带他走罢。”
在刘秀眼中,不仕、归隐,这两样加起来,的确就是对王莽不满的同义词!
但出去后也无大用,跟刘歆一句话没说上。
还真就只是“见见”啊!第五伦只感觉莫名其妙。
“子云翁也在算?”
第五伦谨慎绕开沙地上的圆圈,他深知计算过程被人粉碎时,理工狗会多么狂怒,只将卡尺递给刘歆。
这不是给两个老朋友拱火么,刘龚却也想看这热烈。
现在再得知第五伦偶然入仕莽朝,刘秀心中更是大喜。
新朝始建国三年(公元11年),王莽想礼聘龚胜来做太子师,龚胜拒不受命,果断不上车,终究绝食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