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汉两虎争于荆襄,岑彭只忙着与冯异争夺襄阳,顾不上我,此天时也。”
相互摸索一通后,还是邓奉发起:“既然新野、宛城皆难下,你我不如先击其亏弱紧急之处。”
“御者,可否再快些?”
邓奉仍然打哈哈:“本欲夺新野,但岑彭后军上万驻扎,君文可愿助我?”
贾复将邓奉高低打量一番后,冷冷道:“邓奉先,大丈夫活着,讲究的便是忠义二字。汝舍更始帝,投奔楚黎王,奉养二主,是为不忠。”
“吾等本就是南阳人,而魏军除岑彭、阴识数人外,多是客军,百姓闻言语附近,天然心向吾等,得道多助,此人和之地点也。”
“不晓得,不晓得,真有大事,太守不知要忙到何时。”幕僚推委着,想撵刘盆子这个费事的年青人分开,岂料刘盆子不愧是给赤眉军养过牛的,也有牛的犟性,抱着太守幕僚的手就是不松开,非要他给个准话。
二人在那真真假假说了一通,一合计,二人目标竟然差未几。
“不过,吾亦知绿林昏聩,更始天子无能,汉中沦陷后,我亦投身公孙天子,择蜀木而栖,这忠字也当不起。”
……
“本日见不到?”刘盆子大惊:“那何时能见?”
“小君子,冒着风雨,只能这么快了。”车夫晓得刘盆子心急,劝他道:“舂陵是遭了汉兵袭扰,县令都战死了,只剩下刘县丞困守县邑,但这军情早已靠驿骑传到宛城,说不定都送到天子案前了,小君子再送一遍,也没大用啊。”
邓奉往西边一指:“天然武是关与宛城之间。”
太守幕僚急了,只能与刘盆子道了然真相:“此事很快便非奥妙,我就与汝实话实说了,汝来得不是时候啊!”
此丹阳并非江东丹阳,而是“丹水之阳”,包含了丹水、析县等处,是魏军关中粮食运往宛城的囤积地。
“魏军志在取山都城,以尽得汉水航道,便利从丹阳往南边调派舟师,我见城池难守,便带着残部向西突围而出,幸运生还,只能带着数百人,在南阳西部武当山转圈。”
武德三年(公元27年)四月初,南阳郡穰县(今河南邓县),一支数千人的军队占有此中一乡邑,打出了一个灯号:“南阳兵”!
刘盆子翻开车帘扣问。
“南阳乃南北孔道,岑彭火线,一旦此地大乱,本来占优的魏军,便堕入窘境,就算调头返回,我仰仗山溪之险,亦可击败彼辈,此天时也。”
……
而南阳太守阴识也没有立即遣兵去救,马武如入无人之境。
贾复反问:“南阳何地最为亏弱,又能扼魏军咽喉呢?”
“岑彭、阴识莫非尽管其故乡,不顾其他各县?”与祸乱横行的舂陵一比较,刘盆子很难不生出如许的动机来。
话音一转,贾复持矛指着邓奉道:“但唯独义字,我至今不敢忘,伯升将军乃吾等恩主,汝却在潼塬摒弃刘伯升,单独南撤,是为不义!”
“只不知奉先接下来欲去那边?”贾复想晓得邓奉兵锋所指,是否能为己所用。
“这如何说得准!”
这支武装,天然便是自江汉冒险北上的邓奉一行,在他看来,本身可谓占尽了天时天时人和。
贾复大笑:“那我欲直扑宛城,斩了阴识小儿狗头,奉先可欲同往?”
“篡夺丹阳数县,便能断绝关中与南阳之间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