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合计后,感觉若第五伦直接擒得卢程来献,未免有些决计,恐会引得下属思疑。
卢程豪情万丈:“渠帅与我家联军,一同顺着苦水河北上,烧了渠间障粮仓!”
“伯鱼有何奇策?”马援见第五伦半天不说话,定是有对策了。
吞胡将军要第五伦听董喜调遣,还能公开方命不成?只能灰溜溜带着猪突豨勇们分开,幸亏第五伦早就将粮仓里的粮食运去县北三千石,还窜改了账簿,只给董喜留了一个月吃食。
董喜洋洋对劲地宣布:“吴氏勾搭盗匪,证据确实,把吴宅抄了,财帛粮食十足充公。再将这老儿押到市场上明正刑典,向吞胡将军报功,就说捕得大奸,大胜!”
马援倒是沉吟了:“正卒不比猪突豨勇,还是有些战力的。”
万脩皱起眉来,不对啊,第五伦固然想干掉几个血债累累的军吏,但该给吞胡将军大营送去的粮食,还是如数征发的。
但这说辞最后没给卢芳带来甚么好处,十年前,新室初立,百废待兴,当时还没人记念大汉。
卢芳乘机推波助澜,这“汉室宗亲”的身份吃香起来,借此得了很多人推戴。卢氏本来只是左谷里豪,权势跟第五伦家差未几,垂垂却有了县豪的威风架式。加上卢芳有些技艺,四下招揽轻侠和贫苦农夫、羌胡牧民,短短几年,竟聚得骑从三百,权势扩大到全部左谷乡。
马援和万脩面面相觑:“你是说,那刘文伯,想与吾等联手?”
马援指着万脩道:“差点被君游当场斩了!”
这但是造反杀头的活动,他家虽突然扩大,但比起以天水隗氏为首的陇右十六家豪强,差异甚远。隗氏等嫌弃卢芳阀阅陋劣,另有胡人血缘,也不爱带他玩,卢芳的故事,出了安宁属国底子骗不了人。
连第五伦也只好愿意肠阿谀道:“董司马不愧姓董,慧眼识奸!”
幸亏现在,已有了更好的对策。
“董喜必须死!”
“现在才知是不打不了解,本来吾等都悔恨新室啊!”
而对那些三番两次劝本身速速剿匪的人,董喜亦是杀鸡儆猴,反手就做了一件让第五伦、张纯都目瞪口呆的事!
以是,别说主动去碰董喜,现在马援、万脩得从速带着部众分开白土岗,转移进山里,避其锋芒。大西北别的不说,就是处所大,往山沟沟里一钻,神仙都难找。
因而遵循第五伦的打算,比及董喜南下后,本身要和张纯一起鼓励他速速进山剿贼。然后“可巧”在空无一人的白土岗发明被扔在那的卢程,由此发明“麻匪”背后,竟然是暗害勾搭匈奴,光复汉家的卢氏三兄弟!
……
第五伦也才晓得,本来间隔本身这么近的处所,就有这么一家奇葩,靠着冒充汉室宗亲的低劣骗术,竟然真拉起了一支步队,魔幻啊,看来新室当真是民气丧尽了。
马援笑道:“乱了新军,对吾等有何好处?”
可打算赶不上窜改,第五伦料算统统,唯独没有推测,这“虎”就不听他的鼓动,董喜的心,底子就不在剿匪上。
比及次日晚间,第五伦到达商定的地点与马援、万脩相会时,那卢程的故事,就成了篝火边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