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踌躇了一下,还是接畴昔,低头道了一声谢,又客气地请了安:“见过韩王殿下。”
“说过要你坐马车,不听话。”
遗玉发觉到酒劲儿上来,便不敢多同他们说话,恐怕酒后无状,胡说胡话,被他们两人问道,不得不开口:
高阳瞪眼道:“我觉得你在同我说客气话。”
李泰上午出门了一趟,很快便返来,午膳后,一见下了雨,便深思着派人去接遗玉,何如出门前忘了问她们切当去处,就只能在前厅等人返来,目睹雨势不减,正要差人出去找,半身湿透的一华便顶着一把伞同门房一起在厅内里通报,说是遗玉被韩王送返来了。
高阳叫了一声,他们刚走到外坊街头,前后都是坊墙,不见茶社店铺,只能仓猝往墙边跑,下了马,借着并不宽广的屋檐躲雨。
“就算是我没听话,我特地带了礼品返来,当是向你赔罪,你要不要先看一下?”
说着,他见高阳被李泰吓得不敢动,游移了一下,正要帮手去唤醒遗玉扶她下车,一只手便从车外横了过来,让他连衣裳边儿都没沾上,便看着遗美女从车上被抱下,扭过甚,李元嘉被那双碧眼看地行动一停,回过神,李泰已是扯了一旁递来的毛毯把遗玉捂了个严实,抱在怀里,连缕头发丝儿都没暴露来。
遗玉似是正在走神,高阳便代她道,“到金满楼去能不喝酒吗?”
“您说巧不巧,本日从一名蜜斯身上赢了一张端庄的手书,那纸张看着有几个年初了,竟是同殿下笔迹一模一样,说来也巧,那位蜜斯,我想想曾在宫里见过一面,还就是在殿下您的琼林殿里,服侍过您起居的――您且实话同我说了吧,这又是哪年哪月您欠下的情债,也叫我有个筹办,别转头又像昨个儿一样一大群的找上门来叫唤,迫的我只能从后门进家*
转过身,李泰道:“天不好,就不请皇叔进府,他日再宴。”
“无需客气,且出来吧,我送高阳回府。”
李元嘉只是应了一声,便去倒茶,趁这工夫,遗玉同高阳筹议,叮咛了那两个男人侍从套着马到前头找处所躲一躲,等雨歇了再归去。
“如何回事?”
“多喝了几杯,有些醉,”李元嘉从一旁探出身,对李泰点了下头,算是号召,“拿毯子了吗,你先抱她出来,这类气候醉了酒,再一着凉,最轻易沾惹风寒。”
“好了,”遗玉一手遮着头顶,一手拉着高阳靠墙站好,“凌晨还是好天,谁晓得忽就下起雨来。”
李元嘉一面听着高阳兴趣满满地提起金满楼新添的几样酒种,一面留意着遗玉,见她俄然拧了眉,去揉额头,看起来便像是不舒畅的模样,就对高阳道:
李泰大步走到车边,一眼瞥见车里正闭眼靠在高阳肩上像是睡着的遗玉,脸皮便绷了绷。
“都下去。”
李元嘉道:“金满楼的赌酒轻易上头,你酒量是好,可她呢?”
车行缓缓,就到了王府门口,李元嘉见遗玉闭着眼睛靠在高阳肩上,就让一华进门去通报,喊人拿打伞来接她进府。
一华不敢顶撞,打着伞快步跟在他们身背面,到了王府门口,又快一步上前去掀车帘。
“王妃挨了淋?”李泰脚步更快,阿生悄悄叫坏,瞪她一眼,训道,“如何做事的,让主子在路边躲雨?”
遗玉早从被李泰抱下车子便醒过来,只是不肯意说话,便佯作睡着,被李泰看破,还是不睁眼,抓住他温温热热的手掌贴在微凉的脸颊上,蹭了蹭,点点头,带有几分撒娇地撅起嘴,软着嗓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