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完了房产和地产,便是库房里的东西,窦氏交了下账,扣掉刚才管家所报的丧葬用度,不出遗玉所料,这库房里的东西,四份均下来,每一份都有十几万两的代价,那银子能够直接分了,但是一些之前的家具安排另有书画金饰等物,却要遴选。
赵氏被他叫到,便将放在手边桌上的一只匣子翻开,敞开在一家人面前,遗玉瞥见,里头放着的一摞,全都是契纸。
卧房的北窗上面,摆着一张宴用的长案,是遗玉让下人们抬出去的,案上一头放着各式翻开的药材包,另一头则是捣钵、铜秤、竹筛等药具。
平卉一脸细心地点头,道:“蜜斯放心。”
遗玉听出这有些耳熟的声音是赵氏的侍女依云,冲平彤使了个眼色,平彤便拿帕子擦了擦手,闪身出了屋子,又将门掩好,半晌后,返来禀道:
“二蜜斯,您在屋里么?”
之前,她是没有当真考虑过,这一技傍身的感化,可她在三番两次借着这些毒药逃过一劫,又靠着这些毒药帮了别人帮,不得不再次重申它们对于本身的意义,另有眼下正在抓捕她的奥秘权势——红庄。
窦氏冲卢荣和使了个眼色,他踌躇后,还是道:“等这个月过完吧,我先让人去清算宅子,下个月初搬。”
“嗯,我换件衣裳,你和我一起去,平卉,你留下,再搅匀些,等下把它们刮出来揉捏,就像是做面点一样,太粘了就再添些药粉,一次少放一点,不然会不成形,先揉成条,再切成小段,捏成黄豆大小的药丸就行。”
遗玉回神,看着锅里的药膏,正要教平卉等下如何措置,便听到屋子外头传来一道扣问声:
“卢东,智儿和小玉你也见过了,爹将扬州的事物留给了我这侄女做嫁奁,今后,你便跟着他们吧。”
听了这话,窦氏的脸上一喜,但因为这些日子卢家高低劳累,都瘦了一圈下去,也看不出甚么,剩下的人脸上多是不测,原觉得这分府之事还要等上一阵子,不想会这么快。
等药粉研的差未几时候,遗玉才在火炉上放了药锅,把炼蜜倒了一半出来熬煮,等蜜热到必然程度便能添入药粉。在密宅时候,她没罕用边角废料练手,固然火候把握的远远不如正规的药铺大夫,顶多是个尚在学艺中的学徒,不过好歹是拼集够用,就是做出来的药丸品相和药效会缺些。
赵氏道:“这里头放的,是地契和房契,另有一些大户商奴的卖身契,是娘下午给我的,不管是都城四周的良田,还是远些的,我都均分了四份,你们看看,有那里不对劲的。”
大夫和毒师,一个是治病救人,一个则是以毒病人,不过反过来讲,毒师亦能够通过解毒,帮人治病,他们和大夫的首要辨别,便是前者治病重在“养身”,后者掌毒重在“消弭”。
凡是致病,无不有表里因,既七情和六yin,这内因脱不了七情,诸如喜、怒、忧、思、悲、恐、惊,这六yin则是外因,风、寒、暑、湿、燥、火。
卢荣和一皱眉,正要说话,窦氏赶紧抢道:“那天然是好,娘年纪大了,跟着我们来回倒腾不当,她都住惯了朝阳院,跟着大哥过,比较舒坦些。”
“太老爷说了,丧葬一完,就要各位主子将这府里的东西分一分,无需比及足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