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要同你和离,回娘家去了。”
遗玉把手里的书卷了卷,在手心敲了一下,道:“你还记得么,上个月你跑到我这里来发了一通脾气,说是有人写了一篇名为《刁女》的文章在暗里传播,上头列举前朝几位恶妻,还将你也列在了此中,说你是个,嗯,如何说来着?”
“啪!”高阳一巴掌扣在茶几上,震的点心盘子都哆鼻了两下,“忍得下气就不是我李玲!”
高阳待在公主府,整天闲的发闷,闻声遗玉、这么说,当然是来了兴趣,松开她的手,就在她劈面的红绸短榻上坐下,问道:“甚么好玩的,你快说说。”
“璐史,璐安你瞧,我给你买甚么返来了!”
“等我找着是谁起的头,你看我饶得了她修,哼!”高阳没好气地去瞪遗玉,“你提这糟苦衷干甚么。”
高阳踟躇了半晌,到底是不情不肯地返来坐了。
“哈哈!好,你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这回不好好经验她们一顿如何够本,行了,我走了你就尽管等着听好动静吧……”。
他扭头瞥见院子门口跟来的下人,就板起脸问道。
遗玉撩了撩眉头,伸手指她,“上个月是谁来找我帮她查办的?这下又问我提起来做甚么,是谁做的我已帮你查到了,那篇文章肯定是从女馆最早传出来的,但你也晓得那是长乐公主的处所,现在就看你是要忍下这口气,还是同我一起出口恶气了。”
高阳来的时候,她正坐二楼的露台边上翻看书,闻声小黄门通报,隔着雕栏往楼底下看了一眼,只见到高阳的人影进了楼,未几会儿,她爽亮的说话声便在楼上响起。
这些日子李泰是忙着筹办攻打高句丽的事,顾不上她,幸亏是每天用饭时候她会在他面前晃晃,让他见着人,不然早去静波殿把人给扛返来了。
“你先过来坐下”,遗玉摇了摇手中书卷,表示她返来。
早上派人出宫去请,不到半个时候,高阳就风风火火地来了。
世人这才晓得他是要找晋璐安,面面相觑后,有个在门房做事的回道:“启禀老爷,夫人她早上出冉去了,这会儿还没见返来呢。”
“上哪去了?”
遗玉这最后一句话,如果放在几年前说,传出去是要招人笑话,可现在说出来,是能连高阳这本不怕事的人都感觉添了实足的底气。
高阳脚步一顿,气冲冲地转过甚,“那你说该如何办!”
崇光殿后修有一座小楼,对比着翡翠院里阁楼的模样,本来不动地照搬了过来,因为这里采光好,有通湖风,遗玉没事就喜幸亏这楼上坐着。
说罢,她腾地站起家,就要往外走,遗玉也不拉她,就在她背后凉凉道:“你筹算如何教玉她们,拿你的马鞭抽她们一顿,好坐实了你那母夜叉的外号,让人都晓得那篇文章不是写假的?”
遗玉将书卷又在手里转了两圈,站起家,走到雕栏处倚着,侧头望着高阳走远的背影叮咛一旁站着摇扇的平彤道:“去,让平云到将军府看看,再来回报。”
“每回见你,不是捧着书籍就是握着笔,就不能闲下来去玩一玩么,逛逛,去换身衣裳,陪我到东郊骑马!”
接连着几日出宫,遗玉晓得再往外跑,不定就有言官蜒里欢极殿去告状,因而第二天,便改成招人进宫她还是宿在静波殿里,还是反面李泰说话,除了用饭时候,是让下人将炊事摆在崇光殿里,其他时候,一概不主动去找李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