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找卢二娘!你去把她给我叫出来!”
“谁说我们要去求她家的?好歹也帮着她们做了大半年的工,说断了我们的赤爪就断了,这让我们还如何赢利?”那夺目模样的妇人越说神采越丢脸,反手拉住少妇的手臂,“走,就算不卖了也不能便宜了她们,没了赤爪那糖葫芦我们是制不成,她们本来就富,现下又得了那么一大笔的银子,好歹也要分上我们一笔斥逐费!”
卢家迁来龙泉镇头一年种的那片山查林,不到第二年便结了果,开初只是她们母女三人做了那冰糖葫芦卖,谁知买卖竟出奇地好,因为她们只要三小我,每日仅能做上5、六十根,用驴子托着带到长安城去卖,常常不到半个时候就被一抢而光,代价从一串二十文涨到两个月后的十串一两银子,足足翻了五倍,还是供不该求的状况。
“大嫂,我们还是晚会儿再去吧,怕是人家还没醒呢。”一个二十出头农妇打扮的女子轻扯了扯走在本身身前的人影。
那少妇没有自家嫂子力量大,只能任她扯了本身一起向前走去,穿过了镇上的主街,进了劈面的小道,朝南拐进了一道宽广的巷子,又行了几步,方停在一处贴了红底黑字楹联的两扇大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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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玉揉了揉发麻的太阳穴,大早上的被人从清梦中吵醒可不是甚么让人欢畅的事情,她昨个早晨算了一大笔帐,直到深夜才睡下,这会儿恰是就寝不敷的时候,想要压下起床气,可没那么轻易。
跟着几声鸡鸣,当太阳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从甜睡中渐醒的龙泉镇又迎来了一个新的凌晨,乳红色的晨雾尚未散尽,镇西的一处冷巷子里,低低的人语声垂垂响起。
被她这么一拉,那人堪堪停了下来,回过甚来,便见一张略显夺目的椭圆脸盘,“早甚么!昨个夜里得了动静我就说要畴昔,你偏说晚了拦着,现下我们夙起了,你又怕打搅了人家。”
再说遗玉那句带着浓浓讽刺的叮咛出口,丫环小满只是微微一呆后,便用力儿应了一声,朝后院的厨房跑去,就在那对姑嫂愣神的当儿,小丫头就又捧着一把沉甸甸的菜刀跑了出来。
“蜜斯!”名唤小满的丫环大呼着跑到这十2、三岁模样的娇美少女身边,回身指着门口处两人忿忿道,“蜜斯,这两小我大朝晨的来拍门,说是要找夫人,我说夫人还没起,她们就闯出去了!”
“唉、唉!你们这是干吗呢!快出去!”小丫环的打盹虫子一下子跑没了影,仓猝上去扯住那走在前面、不请自入的妇人。
“这是欺负人那!卢家欺负人了啊!把我们这些做活的都要往死里逼了,说遣了就遣了,本身得了几千两的银子,就不管我们这些人的死活了!我们勤勤奋恳跟着你们家做了那么久苦工,没日没夜的,现在你们谋了功德,就要断了我们的活路啊!呜呜......”
遗玉看了这景象便存了做大的心机,同卢氏筹议后,狠心将林子里一些果树换掉,种上了山查,又雇了村里几个家道较差又闲事在家的农妇,每日下午到卢家的小院子里加工冰糖葫芦,第二日带了她们到长安城分离在各处去卖,每卖出一根算她们十文钱的提成。
这下姑嫂两人脸上都变了色彩,不过一个是惧的,一个则是气的。三姑咬牙切齿地看着一脸笑意的遗玉,深吸了几口气,竟是面庞扭曲,一屁股坐倒在空中上,一边双手拍打着大腿,一边哇哇哭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