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咬了一下嘴唇,将脸抬起,隔着纱帘望向那模糊的人影,摇摆的烛光照顾在她白净的小脸上。
没多大会儿,那三人就退了出来,走到她跟前低语道:“你出来吧,好生答话,方可保性命。”
夜色深浓。若不是天上半隐的玉轮,她连路都看不清楚,跟着几人七拐八拐到了一处院外,一名黑衣人先行入内布告,以后才又返来带着她和别的两个受伤的黑衣人收支院中。
遗玉沉默了半晌,低声道:“他说他不能被那些人抓住,然后还让我待他向你们报歉,大哥,他就是阿谁姚不治。”
约莫过了半个时候,马车才缓缓停下,赶车的黑衣人将车帘扒开,对着遗玉警告,“我也不封你穴道,你诚恳些。”
“玉儿!”卢氏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扑向她,一把将她揽入怀里,“你、你没事吧?”
遗玉想要帮手,被她推了,只能去后院洗漱,走到狼籍的餐桌前面,余光瞄到椅上一只扁平的盒子,不动声色地伸手捡起,别在腰间去了后院。
把盒子扣上,谨慎放在床下,往内里塞了塞才算微微心安,平躺在床上,遗玉双眼有些发直,之前姚晃与她报告了很多毒药的知识,但比起刚才所见,不过是些整人的小玩意儿罢了。
遗玉想了想,“都是穿戴玄色衣裤,腰间挂剑,口音像是都城的,又略带些方言......”
卢智同遗玉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并没把有关不治神医的事情说出口,一同将卢氏安抚一番,好半天她才消气,对遗玉道:
寂静了半晌,帘后之人再次问道:“把你所知有关姚晃的事情详细说一遍。”
屋子并不大,燃着两立高脚烛台,几层纱帘袒护了遗玉的视野,只能恍惚看到帘后的罗汉床上,一道斜倚的人影。
说完以后她尽力让本身呼吸陡峭,等着帘后之人定夺,暗自祈求此人信了她的话,让人把她送归去,如果卢氏他们醒来见不到她,必然会焦急。
遗玉喝了口水,缓下气味。取出袖里洁净的帕子递给卢氏,“娘先擦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