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玉惊诧,她并不是吃顿之人,从平阳这几句话中,听出了些意义来,一是她同房玄龄不对盘,这是必定的,二是她对侍妾之类非常讨厌,从对丽娘和房之舞的态度上可见,三是她在帮着本身,行动中较着有方向她之意,就是这最后一点让她有些摸不着脑筋,最后只能归结在两人的一样看不入眼房家三口这一事上。
好么,竟是生生把刚才房玄龄同丽娘的话又还了归去!遗玉穿戴朴实,虽气质灵动,却不入这唐朝华丽穿着为上的人眼,在人看来,顶多就是个小家碧玉,让房之舞一个三品大员的嫡女去同一个看起来像是布衣的小女人报歉,还要得她谅解,这无异于一巴掌拍在脸上。没有响,却生疼!
遗玉没有游移地一礼,“谢过三公主。”而后挺直了腰从房玄龄跟前走到平阳身边的椅子上坐下,同她只要一案之隔。
不悉宦海的遗玉并不晓得,本日这动静,东都会的探子可很多,内里看热烈的就埋着写故意人,她是没人晓得姓甚名谁,可如雷贯耳的三公主,和赫赫驰名的房大人,却都是名流中的名流,本日的事情一传出去,房玄龄不免要做一阵子笑柄:教女不严,冲犯了初回长安的平阳公主,向一个“布衣”赔罪报歉――此人可真是丢不起。
如果换了别的公主这般态度,遗玉会感觉她放肆刁蛮,但换了三公主平阳,却让她生不出半点背面情感,这个女子当得这份傲气,当得这份肆意!
“小舞乖,去给那女人道个歉,别让你爹难堪。”
遗玉不晓得这其中道道,平阳却清楚的很,她本就是用心挖了坑让房玄龄跳,还是个不跳不可的坑,眼下见他跳了出去,也不客气,扭头对着仍躬身而立的遗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