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千帆仓猝拉车门下车察看。这是一片好大的院子,面前是一片厂房,厂房的两扇大铁门倒了一扇,房顶上斗大的星城棉毛厂五个字三个歪在一边,站着的“城”字没了“成”字。厂房中间有一条褴褛的水泥路通往前面,不晓得前面是甚么。
上大学的时候,宿舍有个同窗就住在东乡,每次回家他都会带些豆腐干分给大师尝尝。他爱吹牛,说他家就加工豆腐干,虹城各大超市说不定就有他家的产品,骆千帆他们一度以为他家开着加工豆腐干的食品厂,他是个富二代。
招风耳说完,意味深长地望了一眼站在中间的瓦片,瓦片咽了口唾沫,一脸难堪地说:“老迈,别跟狗普通见地。”
老五春秋比骆千帆大不了几岁,长得很矮壮,在杉林湾的时候他也放风,骆千帆从他身边颠末,他盯着骆千帆看了好久。
“没事,有事他罩着,狐狸说话靠谱,比黑猫强。”
一新一旧两辆小轿车、一辆厢式货车、一辆面包车束装解缆。老七开着一辆小汽车走在最前面,后排坐着招风耳;紧接着是瓦片和老三开的厢式货车;第三辆是老四老六开着的面包车;最后一辆陈旧的小轿车老五开,骆千帆牙没刷、脸没洗,啃了几口面包就被催促着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嗯,你安排吧,有甚么事跟老七筹议。”
老五的车跟在最后,他开着车一根接一根的抽烟,开车一个多小时,半盒烟下去了,烟瘾非常大,一口烟咽下去,足足一两分钟才从鼻孔里冒出来,真烟鬼!
……
老凯没少笑话那哥们,不过骆千帆更鄙夷那女的:你就是冲人家钱去的,被骗也是该死。
老七晃过来,恶狠狠地问道:“你干吗?我叔走了就没人管你了吗?”
“好,就去那。跟那些老友发信息,‘下午2点,东乡放狗’。”
“老四,把狗弄车上去!”招风耳把狗缰绳递给小跑过来的老四,问瓦片:“黑猫说甚么?”
骆千帆仓猝凑到瓦片身边:“瓦片叔,我做甚么?”
招风耳打够了,手指头点在灵缇犬的两眼之间,像教诲孩子一样教诲它:“还抢吗?老子能够给你,但不给你你不能抢!我的东西人不能抢,狗也不例外,再有下次我弄死你!”
“给老八派点甚么活?”
看界碑进入星都会东州里。骆千帆从没有来过东州里。东州里盛产一种茶香豆腐干骆千帆吃过,用小袋包装的,虹城各大超市都有卖,晓得东州里这个处所也是从茶香豆腐干开端的。
“黑猫说,明天的行动他没接到信,是县公安局直接摆设的,没有跟上面派出所打号召。他还说这段风声紧,最好别在宝华县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