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这几天净你服侍我，我都快赶上乾清宫老佛爷的日子了，你去坐着，我给你盛一碗。”
骆千帆本来就笑得不天然，顺势收了。可他不笑的时候发明氛围更加难。他看着胡菲菲，胡菲菲也看着他。骆千帆低头喝汤，胡菲菲还是在看他。
“不可，真的不可……”
胡菲菲又瞪起了眼睛，情不自禁地望了望关着的房门。骆千帆叠指敲桌子：“铛铛当”，胡菲菲吓了一跳，等回过神来，骆千帆坑坑大笑。
胡菲菲说：“我就看。”
她说话的时候，神采还是严厉的，骆千帆只好持续笑，除了笑，他怕甚么其他东西都难以掩蔽内心的不安和悸动。
这一夜，骆千帆睡得特别不结壮，乱糟糟的，乐天、胡菲菲、左青竹，乃至颜如玉、久未会面的樊星都在面前直晃。
“就是。”骆千帆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又返回厨房盛出一碗汤来，接着说道：“办事员还说，用假钱的女孩子就住在这幢楼上，他要挨家挨户拍门，非要讨还公道不成，估计很快就该敲你的门了。”
胡菲菲说：“鸡蛋好吃，你管鸡如何下的蛋，好吃就行。来来来，趁热，我给你盛一碗……”
“甚么？”骆千帆把盛好的一碗汤放在了胡菲菲的面前，满脸迷惑地望着她，“假钱是你用的？”
“吝啬！归正吹个幸运的泡泡我也情愿，你别把它弄破就行。”
胡菲菲瞪起了眼睛：“他胡说八道，如何能够是假钱……”
醒来的时候，欣然若失，对乐天充满了惭愧。给远方的乐天发了条短信：“我想你了，很想很想，好想你在我身边。”
骆千帆内心俄然软绵绵的，目光落在胡菲菲的脸上，好自责。但是，他用心沉下脸来讲：“你真是撑的。这不是让我欠情面吗？我最怕欠情面。”
骆千帆笑着说：“我要感谢你。”
笑得久了，胡菲菲嘟起了嘴，问：“你笑甚么笑，不准笑。”
“我又没让你还。实在像明天这个场景就是我所寻求的意境，你坐在我的劈面，我看着你喝鸡汤。真的，我感觉很靠近我的幸运。”
但是，骆千帆又用筷子叨了一块蘑菇尝了尝，立即否定了刚才的结论：“哎，奇特，尝汤，像是蘑菇冷水下锅，尝蘑菇，又感觉是沸水下锅，菲菲啊，你真是用冷水下锅煲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