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了怪了,莫非爆料人恶作剧?他又打给爆料人,还是关机。
骆千帆被呛得火气直冒。他打电话给好朋友宋小胡子,让他查一查老虎山川库所属派出所的联络电话,不大会儿,宋小胡子把电话号码发来,骆千帆给派出所打畴昔,问老虎山川库是否产生了孩子溺亡的事情,派出所值班民警一头雾水,底子没有的事。
此时,其他记者都连续采访返来了,各自繁忙清算素材,撰写稿件,有的打电话弥补采访内容。
骆千帆没等答复,邬有礼来到面前,笑呵呵地问道:“小骆,明天采访了甚么内容,要写几篇稿子?”
骆千帆一向盯着热线平台,好几次他都想抓取线索,怕再次激愤邬有礼,没敢,等着邬有礼主动给他安插采访任务。
骆千帆面前一亮,赶紧点头,心说攻讦归攻讦,只要给我机遇写稿子,我就能让你看看我的程度。
电话铃响,胡菲菲打来的:“喂,小骆骆,你在哪儿……老虎山川库?你真去了?操!邬有礼在耍你,底子没有淹死小孩的事!返来吧,返来我再奉告你详情!”
邬有礼一拍桌子:“抓取线索也要我安插吗?王霖,我给你安插任务了吗?……李雅,我给你安插了吗?……小骆,不能因为你测验考了个第一就搞特别,也不要因为我体贴你你就不实在际地要报酬!报纸不是我一小我办的,每小我都要主动着力,都像你如许,莫非要报纸开天窗吗?”
骆千帆听着邬有礼的数落,像一千只苍蝇在脑袋里飞,他俄然想起胡菲菲昨晚说过的话,看来她说的对,邬有礼远比设想中更混蛋,茶叶和卷烟算是送进狗窝了。
骆千帆打电话给报料人,日了狗了,电话关机,打了五遍都关机。
众目睽睽之下,骆千帆被训得头都大了。邬有礼一脸恨铁不成钢,他没有罢兵的意义,换个语气持续攻讦:“唉,你让我如何说你啊,是,气候很热,谁都晓得内里风吹日晒辛苦,但是你才是个见习记者,老记者新记者都出门采访,只要你一小我窝在空调房间里吹风,这是一个新人该有的态度吗?枉夏总对你那么体贴,明天还打电话来问你的环境,你明天的表示对得起她吗?就你这态度,见习期满通不过考核,算你的算我的?你这孩子,偶然候懂事,偶然候真不懂事……”
约摸4点半解缆,快6点的时候,间隔老虎山川库另有五千米,这个处所阔别都会,已经偏到了石头缝里,连人影都看不着。
骆千帆点点头。李雅说:“热线平台上另有一些小线索,你如何不抓?”
骆千帆给爆料人通了个电话,对方说还在打捞尸身,人越聚越多。骆千帆赶紧把采访包斜背了,把裤腿往上卷了卷,步行前去老虎山川库。5千米的路,走了将近一个小时,赶到老虎山川库的时候天都擦黑了。
骆千帆一阵颓废。他在水库边的石头上坐下来,望着黑压压的湖水,心中无尽悲惨。很久,他搬起一块大石头狠狠地砸进水里,痛骂道:“我草你邬有礼八辈儿祖宗!”
李雅问骆千帆:“你一天都没出去吗?”
邬有礼的言行仿佛不像胡菲菲说的那样,开会的时候他特地嘉奖了骆千帆,说骆千帆在阅览室的表示很好,看报纸很当真,做了很多条记,对消息有深切的了解、有独到的观点,以是他筹办让骆千帆把论文的事情先放下,到实战中历练历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