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更不成了,你是病人,我是照顾病人的,是你照顾我还是我照顾你?要不然你借半张床给我吧……”
骆千帆闭上眼睛装睡,不接胡菲菲的话。
胡菲菲折起家子,一看骆千帆闭着眼睛,不免有些绝望:“没心没肺,这么快就睡了!”
颜如玉晓得骆千帆顾及她的颜面,只好说:“那你好好养伤,我明天再来看你。”
这混账思虑在黑夜里蛮横发展,如脱缰的野马决堤的大水纵情疾走。直光临床的病人起夜按开了病房里的灯骆千帆才稍稍沉着了些。
胡菲菲仓猝起家倒水,却俄然身子一晃,手扶助床沿才没有跌倒,另一只手掐着大腿,神采很痛苦:“哎哟,腿麻了。”
“我不走,我要走了多不仗义?”
胡菲菲扶着骆千帆睡下,她去关了灯也躺下来。
“甚么?”
骆千帆的病房里还住着别的一名病人,那病人被吵得翻来覆去睡不着,护士出去对骆千帆他们说:“你们别都守在这里,病房里最多留一个陪床。”
老凯不觉得然:“男人丑点没甚么,说不定他家里特别有钱。”
“我睡觉不诚恳!”
骆千帆看胡菲菲,她一脸对劲。等左青竹走了,骆千帆问她:“你刚才对左青竹说了甚么?”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左青竹特别哀伤,说:“这天下真不公允,颜主任这么优良竟然找了如许一个老公。”
老凯、马玲和宋小胡子都走了,最后剩下胡菲菲和左青竹。胡菲菲不想左青竹留下来,说:“左站长,你出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
王繁华骨碌着俩大眸子子跟出去,说:“是啊,人多呢,用不着你在这儿照顾,走吧!”
胡菲菲说:“你们都走吧,我留下来。”
半夜,止疼药的药劲过了,骆千帆被疼醒。看胡菲菲趴在床沿上睡着了,半侧着脸。骆千帆内心一软,情不自禁悄悄摸了摸她的头,胡菲菲头动了动,换了个方向持续睡。
王繁华说着酸溜溜地看了一眼骆千帆,骆千帆真想大嘴巴抽他,替颜如玉委曲,但是不能粉碎颜如玉家庭调和,还得劝她:“颜主任,你快回家吧,我真的没事。 ≥ ”
“哎,实在异地恋很难的,你就没想过找别的女人?我问你话呢……小骆骆?”
临床的病人返来了,熄灯睡觉,病房又堕入暗中当中。非常的思路在黑暗中汲取营养,开满了病房。骆千帆不敢动,睁着眼睛毫无睡意。
胡菲菲咯咯直笑:“我对她说,你承诺跟我来往,要做我的男朋友,让她别当电灯胆。小女人‘哦’了一声,甚么都没说就成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