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看了她好久,欲言又止,仿佛在衡量着如何说话。
“皇上,樱儿不去说朝政甚么的,那明天就说说家事吧......”
“既然是年贵妃开口,那我就说说她吧......一个小女人,在甚么也不懂的春秋,就为了家属好处嫁给一个陌生的男人(胤禛看看她,她只当没瞥见,心想我没说老男人已经很客气了),这些年她的家属靠她飞黄腾达,而她却始终宥于一个方寸大的小院落......多年今后她的家属式微,当然也能够是他们本身在走向毁灭,她却也要分担和接受这个毁灭。她毕竟没有做过甚么伤天害理的事,并且这些年的身材也已经耗得油尽灯枯(樱儿想,这是不是你干的你本身清楚)......唉,樱儿不是在群情孰是孰非,只是大局既定,皇上是不是再想想,尽量虑着些情面......”
胤禛笑道,“可贵熹主子明白。”
胤禛见她欲言又止的模样,反而先开口,“樱儿,你有话说?是不是前几天到园子里见了贵妃?就为年家的事操心了?”
见樱儿低头不语,文秀又说,“你不肯说,我也只当没有说过。但是,樱儿,我越来越担忧你......”
“樱儿,我就是担忧......我有些惊骇......其别人说你甚么,我都不放在心上......可......但是廉亲王的府里都有这般传言......”
“姐姐,你想说甚么?”
“姐姐,既然是流言,就让它去吧,悠悠众口,如何堵得住......何况我在深宫,又有甚么可担忧的?”
“樱儿你......”
胤禛笑道,“你还是不甘心。好吧,你说,如果说得在理,朕可要重罚!”
“皇上也不必顾及我的颜面吧,该如何就如何办。”
樱儿点头道,“朝堂上的事情皇上还是不要同樱儿说。皇上自有决计,樱儿也毫不会来滋扰皇上做决策!”
“除此以外,还是要你去替年家说说话儿,是吧?”
胤禛有些不耐烦,“朕尽量吧......”
“姐姐,你有甚么话要说?如何吞吞吐吐的?”
樱儿蓦地间感觉心潮翻滚,说不出的烦乱......
“既然皇上已经决定,那么就更不必顾忌甚么了。樱儿大胆再恳请皇上,多去看看贵妃,现在皇上就是她独一的希冀和安抚。”
当然,胤禛这么些大异于老康对待皇子们的做法,倒是让一些人、特别是年家生出了很多遐想,觉得这里有机可乘,八阿哥很有但愿翻牌......
“樱儿,你现在贵为熹妃,天然不必我这个姐姐来多嘴甚么......但是后宫不干政,这但是祖宗的端方。”
“甚么?”樱儿心头一颤。
这里文秀和樱儿亲亲热热地说着话,一起吃晚餐,文秀问道,“樱儿,你此次来,是专门看望年贵妃的?”
樱儿心中暗自点头,这个老姐向来就是为她筹算,固然她现在常住圆明园,她们姐妹反而不能不时见面,但是老姐还是体贴着她统统的事情......固然老姐不成能晓得、更不成能设想她现在的信息量和真正的身份......
“姐姐,这个分寸我天然晓得,你就放心吧。何况朝廷的事情,皇上如何能够和我说?”
文秀抓住樱儿的手,低声问,“樱儿,是不是......是不是......你一向在帮着皇上......在做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