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阿溥,前几天皇兄教给你射箭瞄法保你本日旗开得胜。”
“射柳讲究凝神埋头,擎弓挑射......”
朱常浩倒是面色轻逸,只不过他的眸子却闪着一股决然决然的厉色。
“哎呦喂,作弊也没这么较着吧,敢情八殿下输不起咯!”魏慎嫔含讽带讥地朝着何贵嫔一通坏笑,何贵嫔没好气道:“我儿时运不济罢了,慎嫔为何这般小肚鸡肠,诬告我儿?莫非慎嫔未曾生养不晓得做母亲的心儿吗?”
两支飞箭几近同时离弦,只听砰砰两声脆响,两只乌黑信鸽展翅高飞,其高度竟然不相高低,令人叹为观止。
“都是自家兄弟,我不过是提携阿溥罢了。”朱常浩明眸闪过一丝滑头,朝着朱靖凯皮笑肉不笑道。
“陛下息怒,二皇子与三皇子年青气盛,不免会有所争端。”许贤妃和顺贤惠地劝着肝火冲冲的万历,又顿了顿瞥向排排翠绿细柳含笑道:“古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陛下消消气,皇子们端五射柳可不要错过。”
“啊?”张星妍顿时被何贵嫔的话给惊住了,何贵嫔挤眉弄眼道“啊甚么啊?你给本宫好好挫挫魏慎嫔的气势。”
魏慎嫔望着早已远飞的白鸽,对劲洋洋笑道:“还是贤妃娘娘有惜才目光,她乃我兄长保举入宫的武女,可谓英才之人,比张典药有过之不及的本领呢。”
“好!老五和老六箭法公然了得,哈哈......”
“不该如此......”
噗噜噜
朱常瀛歪着脖子冲朱常溥调笑道:“八弟,客岁端五射柳你但是一箭射穿葫芦里的鸽子,本年你可要对鸽子部下包涵哎。”
万历这番畅怀大笑实在令周端妃内心甚是欣喜,反倒是魏慎嫔不识相地泱泱道:“陛下,固然五殿下和六殿下箭法了得,但臣妾却有个不情之情,可否令臣妾新得的宫婢也有幸御前射柳呢?”
同时射柳?朱靖凯闻言眉宇间微微紧蹙,如果同时射柳,鸽子同刻冲出葫芦而飞,两只鸽子飞的孰高孰低可谓最显眼,输的那一方定然难堪非常,莫非他有实足掌控拔得头筹,不管如何,他这番平平如云的话儿骨子里透着挑衅之意。
张星妍现下才明白敢情魏慎嫔是请了个贴身保镳,何贵嫔早就瞧着魏慎嫔不爽,笑盈盈地拉起张星妍的手儿,满面东风道:“阿妍才是我们大明宫里的十全才女,戋戋一介武女也敢号令,陛下何不要让阿妍也露上两手?”
张星妍细眉轻挑,瞅着笑若灿花的许贤妃,不得不说本日许贤妃可谓是最大的赢家。
“哎,臣妾可要亲身瞧瞧这张典药是如何骑驴看唱本的。”
朱靖凯浮起的笑意刹时生硬,而朱常浩更是眉心紧蹙,未几时两人皮笑肉不笑地相互点了点头。
张星妍实在犯了难,射柳的活计本身但是赶鸭子上架啊,如果没射中岂不是令何贵嫔颜面尽失,更让魏慎嫔小人得逞?
“张典药,你可不要让慎嫔绝望啊!”翠柳枝干上的朱常浩口衔柳条,朝着张星妍勾起一记玩味的笑意。
张星妍远远瞧着他们哥几个有说有笑,内心实在惦记方才跟朱靖凯的商定,只要朱靖凯射柳时才气挫朱常浩,那也相称于给本身出了一口恶气。
万历吁了口闷气,指着那些面露怯色的六宫嫔妃愤懑道:“若你们都能像贤妃这般知书达礼,朕哪来这么多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