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巡抚倒是有些义正言辞地必定道,反而激起洪承畴不满道:“你们不过是官官相护!”
“骆县丞,没想到本日你就与咱家缘分至此,也罢,民意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本座依法将你削职......”
“哦?这到底如何一回事?”
吴巡抚此言显对劲气风发,却听洪承畴冷哼道:“你们要证据是吧?好,我现在便能够带你们去花瑶山去看看那些被骆狗官关押的哀鸿!”
花瑶山顾名思义满山尽是灿艳的灿花,可因为泉州大地动本日的花瑶山早已残花纷落,一片狼籍,令张星妍一行人个个眉梢紧蹙,感受一股暮气沉沉的气势仿佛正从山上压了下来。
“田公公,您稍安勿躁,且听吴或人所言......”
吴巡抚对着田义一阵私语,张星妍瞅着田义的端倪更加紧蹙,很久才从嘴角里挤出一句话来:“既然如此,本座临时先不奖惩你,若再敢逼迫百姓,定严惩不贷!”
扑通一声,骆县丞泪流满面哭丧道:“哎呀呀,钦差大人冤枉啊!下官兢兢业业哪会如刁民所说这般心狠手辣,大人明鉴呐!”
那男人看着骆达民仇恨地不屑道:“狗官!我就是晓得钦差大人在此,才来揭露你的罪过!”
“的确是岂有此理!”骆达民紧攥双拳喝道:“你们还杵在那边干甚么!快快将这刁民割喉!以免扰了钦差大人的耳根子。”
“王爷,这些哀鸿看上去骨瘦嶙峋的,一副副病怏怏的模样,怕是好几天没用饭了!”
哦?
一抹腾空飞影倏然落地,张星妍细细一瞧,面前的男人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魁伟的身板披发着浑厚的戾气,实在令骆县丞眼角连连抽搐。
田义微蹙剑眉弹了弹袖口瞥向骆县丞幽幽道:“既然骆县丞如此体贴咱家,那就先让咱家审审此人。”
张星妍闻言目光斜视骆达民,见他早已神采煞白仿佛一团无赤色的白纸人。
张星妍明眸微颤,她清楚瞧见官兵欲要砍伐的利刃霍然被田义一阵袖风抛出两米开外,内心不由悄悄奖饰田义公然不愧上官皇后身边的得力保镳,可谓与郑贵妃身边的高淮有的一拼。
田义一贯秉公措置,为何吴巡抚这般私语就令他俄然改了主张了呢?
“田大人!休得听这穷乡恶民胡说八道啊!”
刘时敏此言倒是令惠王摇了点头,不置可否道:“不是好几天,而是一月不足。”
是啊,就连田义都不敢信赖面前的几位衣衫褴褛的哀鸿会是人,的确是包着皮的骷髅啊!阴沉森的实在令人惊骇。
“哼!”
“狗官,你贪婪成性,本日就是你下狱之时,昔日你犯下的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