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妍狠狠地瞪向魏慎嫔,而魏慎嫔瞧见张星妍这般焦急仪容,内心更是对劲洋洋。
张星妍弹了腊梅一个脑瓜崩,嗔笑道:“是啊!莺莺不但弹奏的好听,并且还人美燕瘦嘞!”
许贤妃也是轻笑道:“皇后娘娘!治儿的琴技哪有这么出众,不过是雕虫小技罢了!不敷为奇!”
“六皇子对皇后娘娘的哺育之恩当真是铭记在心,可见六殿下宅心仁厚,太后,陛下,我们该欢畅啊!切莫再这般!”刘昭妃谈笑晏晏,一副淡若清流之貌!
张星妍没来得及闪躲,愣是吃了一拳,只觉鼻子一酸,一时没忍住,打了一个清脆的阿嚏,令沉浸美乐的世人不免顿觉绝望!
张星妍内心越来越乱如麻,如果不弹吧,本身就是违逆之罪,如果弹吧,保准贻笑风雅,本身丢人也就算了,还会扳连皇后娘娘落了个识人不清的笑柄,真是进退两难!
张星妍神采顿时通红,食指来回摩擦大拇指,心中悄悄忳思这个朱常溥清楚就是先给我但愿,又打我一巴掌,看来他是耿耿于怀前次我回绝做他的陪练。
朱靖凯眼神似有些潮湿,但很快他便豪气道:“皇祖母!父皇!或许是母妃的在天之灵护佑儿臣!”旋即朝皇后深深一鞠躬,暖和一笑“儿臣还要感激母后三年以来对儿臣,瀛弟无微不至的照顾!”
只见朱常溥震袖一甩,不甘道:“六哥!这但是你说的!我就先饶她一次!”
张星妍听着万历对朱靖凯的夸奖,瞅了瞅大殿之上的世人,脸上无不充满恋慕,妒忌之色,鲜有欣喜!
朱常溥见张星妍这般神采,倒是一脸无辜地耸了耸肩,大有关我何事的意义。
万历脸上早已没了之前的不快,听到喷嚏声也是重视到张星妍,便饶有兴趣道:“朕记得你昨日,在除夕皇宴上曾说过会百家之长,那朕问你,这箜篌可有甚么典故?”
朱靖凯顿了顿,转而对朱常治平和道:“四哥!本日除夕典礼,普天同庆!你就代表我们兄弟几个为父皇,母后弹奏一曲,以表孝心吧!”
张星妍听着朱常治与许贤妃打太极般的话儿,内心也是惴惴不安,从速递给朱常溥一记眼色,指了指舞台,但愿朱常溥速战持久把朱常治推到舞台上。
李太后口中的卉滟乃朱靖凯,朱常瀛的母亲敬妃李卉滟,她是李太后的侄女,当年深受万历天子的宠幸,但天不假年,却不知怎地,三年前她突发恶疾,一日便香消玉殒,留下两个孤苦伶仃的孩子,实在让万历痛苦万分。
张星妍抬起灵眸望着舞台之上邵莺莺所弹的那架精彩箜篌,淡淡一笑答复道:“启禀陛下!这款箜篌乃凤首箜篌!”
“四哥!我记得你最喜好弹奏的曲目也恰好是高山流水,依我之见,你还是上去合奏一曲吧!”
张星妍挑眉道:“晋曹毗《箜篌赋》描画为龙身凤形,连翻窈窕,缨以金彩,络以翠藻。可知其是以凤首为饰而得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