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顶上一瞧,虞影帝眼底竟然也蓄着几缕朦雾,她眉眼一弯,开口打趣:“虞教员,你哭了呀?”
长公主用仅存的最后一点认识,笑得决然,“实在,我方才——是骗你的。我此生爱过的人——只要你。”
长公主嘲笑,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后用力将人推开,“殿下的策画倒是打的挺好,只可惜我是一国长公主,便是不为幼帝,也得护住高祖辛苦打下来的大周江山。”
皇太子惊掉了手中的爵杯,酒洒各处,在她倒下的那刻,抱住了她。
皇太子烦闷不欢,终究抱着长公主,失声痛哭。
但没有一个,能像她一样,把一身红装穿的超脱世俗,冷傲又让人感到悲惨的。
咬唇不语,尚在哑忍。
两分钟,虞煊脱下外套,套上男美术给的时装外套,在席位上正襟端坐。
长公主回身,面对他,嘴角含笑,“殿下莫要自作多情。我凤舞此生,爱的唯有我死去的驸马。至于你……我从未将你放在心上过。”
温凊:“……”
两人四目相对,她有一瞬的手足无措。
也许是入戏太深,虞煊现在恨不得抓住她端酒的那只手,将她拽入怀中——
“看来没有啊。”长公主绝望失落,染了“血”的手,轻抚他下颚,“我认输了。江山给你,人也给你,十足都给你……”
试镜室响起一阵掌声,躺在虞煊怀里的温凊,这才如梦初醒地展开眼。
试镜室除了温凊一步步靠近虞煊时收回的纤细脚步声,再没有别的声音。
“凤舞……”
温凊酝酿了好久的情感,因为虞煊的俄然参与,不得不重新酝酿。
他拨下镜框,边拿纸巾擦拭眼睛,边说:“你就是我要的长公主。”
她声音清婉,吐字如珠,嗓音乃至带着几丝鼻音,这不但没影响她对人物的塑造,反而更好的演出了长公主做出这决定时的哑忍断交。
一句话,必定了温凊明天的表示,定下了她进圈以来,第二个角色。
“你嫁与我,我把江山送给你,莫非不好?”
贰内心这么想,面上也就真的这么做了!
十指苗条,骨节清楚,右手三根手指小扣案台,左手捻着三角爵杯,神情慵懒,目光玩味。
皇太子端酒起家靠近,紧贴她后背,“你我斗了这么多年,同床共枕也不下十次了,莫非你内心真的半分也没有我?”
莺歌燕舞,觥筹交叉,看似安静的宴会,因为配乐里的一声刺客,变得民气惶惑。
虞煊唇角一勾,本来拉她的手,转为轻抚她的脸颊,“这才是皇太子这小我物该有的反应。你查了这么多质料,莫非还没吃透?”
温凊腿软,不是被他吓的,而是方才练舞时,下一字马没下好,不谨慎拉伤了韧带。
导演怕底下人笑话,宣布完这事儿,就回身出去减缓情感去了。
温凊:“……”
温凊坐起家,拍拍屁股要站起来,时装红裙被他压着,她一下没着力,又跌坐回他怀里……脑袋好巧不巧撞到他下巴,而屁股恰好坐在他腿根的位置。
这场戏,演者深切,看者沉迷。
后退,回座,喝酒,看似面无波澜,实在表情早已崩塌。
这丫头还真敢下狠手!
利箭出鞘,电石火光之间,长公主挡在了皇太子面前。
你才猪,她明显才刚到一百斤,配她这身高,很瘦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