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诗句,在坐之人,无人敢对,贪恐怕死,何谈豪杰!
唐缺很奇特,这首诗就连他如许不通文法的人都晓得,教员孟星斗在来的路上,说故事的时候提到过,他影象犹新,他想接下去,看到无人应对,又有些踌躇。
夏侯尚却听的已经不耐烦了,因为被柳若离回绝已久,心中多少有些牢骚,便是笑言:“都是畴昔的老皇历了,说这些何为,只会勾起悲伤事,正所谓春宵一刻值令媛……”
柳若离却不睬这些男人们暗里里的暗自较量,自顾自的站起来慢慢道:“我自小独爱菊花,五岁时,父亲便考较我的才学,让我以菊为引作诗,我脱口而出,‘堪于百花为总首,天然天赐赫黄衣。’父亲指责我说太傲气,让我重新作诗。”
柳若离命人拉开了桌子前挂着的遮挡的雾纱,顿时她的模样更加的清楚了起来,只是脸上的薄纱仍然挂着。
柳若隔开沉迷离的灯火看向了脸上稚气未脱的唐缺,脸上挂着莫名的笑,心中感慨,所谓豪杰,也不过如此模样。
林染此时便将此诗吟了出口:“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柳若离的才名才是柳家的祸乱之源,是一种罪。
哪怕夏侯尚多么孔殷,眼神多么仇恨,却仍然不敢透暴露一字。
她脸上的薄纱跟着说话的声音漂泊,“我曾经叫柳若离,现在叫花若离,罪人以后,连姓氏也被剥离了。我父亲曾经是当朝大学士,诗词才学不敢说第一,也是前几,小女子鄙人受家学影响,五岁便能作诗……”
此时有风吹来,吹起了柳若离薄纱的一角,暴露了轻浮的嘴唇,她的嘴角挂上了轻视的笑:“我的话未几,方才或人说春宵一刻值令媛,我也不难堪大师了,上面我出一首诗的上句,如有人能对上,彻夜便是,我的,入幕之宾。”
最后一个杀字,让在坐的统统人浑身一震,惊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想张口接下句,眼神游移不定,倒是不敢接。
是一首闻名的反诗!
夏侯尚咬着牙,唇舌都咬破了,倒是不敢接一字。
唐缺怕世人没有听清,又持续完整念了一遍:“待到秋来玄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天都,满城尽带黄金甲。”
这首诗是天武神朝的禁诗,晓得者莫不讳莫如深,因为此诗出自前朝太子吕浮滑之手。
恐怕在场独一敢惹的只要林染了,林染职位特别,背景特别,很少有人晓得,夏侯尚倒是晓得的。林染如果争,夏侯尚也会觉的倒霉。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唐缺默念着,他虽不懂诗,但却感觉此诗实在是好。此好不在于句子用词,而在于那种傲气或者霸道,另有一种不与燕雀为伍的志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