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没再留她,总之该说的她已经说了,如果还不开窍,就只能她自个儿刻苦果了。
说着,就要取出纸笔来写方剂。
“嬷嬷经验的是,奴婢该罚。”东篱低下头道。
李嬷嬷恭敬地应着,服侍她这么些年,天然明白她的性子,既然这话已经说出口,必定不会再容人脱手脚的。
屋子里安温馨静,仿佛只余下了床上的人粗重的呼吸声。
见此,李嬷嬷未再多言。
可现在看看,这媳妇儿实在是软和过甚了。
周氏顿了顿,挥退了其别人,道:“是何启事?”
周氏翻开视线,抬了抬手,身后敲着肩的丫环当即停下,站到一旁。
陆镇元撩了袍子出去,连大氅也将来得及解下,“苒苒的病如何说,大夫可有叮咛?”
出了院子,她原是想听东篱的去鸿澜院知会三夫人,可想了想,却又独自朝着荣辉堂的路去了。
大夫看了她一眼,笔下未停,“苦口良药,不苦如何治病!”
“行了,那边儿今后不消再盯着了。”周氏说道:“转头你去送些补身子的东西给珺姐儿,顺道儿叮咛声,如果她那儿换人,就随她换,二房那头你也给她们提个醒儿。”
背面跟着秋菊,两人进了院子,里头的女大夫也刚到,正坐在床边的锦杌上替陆苒珺把着脉。
东篱难堪地笑了笑,她也就是为了打断戚氏的问话罢了,见着后者没再发问,瞥了眼一旁的李嬷嬷,便也不再开口了。
这是至心话,当初她挑了她做媳妇儿,满是看在她们戚家有几座纯洁牌坊,且女儿性子软和的面儿上。
周氏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老三媳妇儿,这三房交在你手上,我实在不放心啊!”
陆镇元瞥了她一眼,神采不大好,头上还沾着未消的落雪,更衬得他比常日里冷酷了些。
“是,多谢嬷嬷!”东篱屈膝道。
戚氏闻言愣在了原地,染了风寒是的确,可忧愁过量是哪儿来的?
一时无声,戚氏等了会儿,抬开端看了下,轻唤道:“母、母亲?”
“惩罚你也无用,况我今儿个传你过来不是为了惩罚你,”周氏按了按眉角,“做为老三老婆,三房的事就是你要操心的事。不止徳哥儿,珺姐儿也是你的女儿,如果你连这些小事都做不好,将来分炊了,如何能够撑起一座府邸?”
“奴婢也不大清楚,只传闻那日四蜜斯发了怒,当即就将人打发下去了。”
将事情说了遍,她又轻声道:“奴婢方才收到动静,传闻四蜜斯这几日让身边的两个丫环脱手清理院子了。”
到了荣辉堂,她将事情说了遍,公然,周氏立马派人去请了大夫,顺道让身边的李嬷嬷跟着南悠归去瞧瞧。
过了会儿,女大夫才收回击,说道:“令令媛染了风寒,加上忧愁过量,身子有些衰弱,这些日子须得好生歇着才是,切不成再多思多想。”
正房里,戚氏很有些不安,要晓得,老夫人传她的次数一年也没有几次,这会儿俄然唤她,说不严峻那是假的。
周氏没多大反应,只道:“随她折腾吧,长大了,总要自个儿对付了。”
听她如许灵巧,李嬷嬷也见好就收,说道:“我就替老夫人罚你们两个大丫环一月的奉银,今后可要好生服侍着,再有此事,就不是一月的奉银这般简朴了。”
拿了药方,东篱给了南悠去抓药,院子里的人她们还未换掉,临时不能信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