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苒珺回过神,侧首看向攒盒里的点心,一时恍忽。
再次醒来已是榜眼时分,外头的天儿有些暗却又被雪映得发白。
陆婉清对劲了,拉着她的手探向额头,“已经不热了,可要喝水?”
“是……”丫环领命退了下去。
“提及我们蜜斯?”东篱皱眉,“还望姐姐说清楚点儿。”
“方才秋菊话中不离母亲与祖母,此中必有内幕,她既然跑来向我递了好,我便承了她这个情,也算全了她忠心为主。”
不一会儿,东篱从外头打了帘子跟着陆镇元走了出去。
既然做了,就别怕人家抨击!
“我晓得了,姐姐不必担忧。”陆苒珺说道,她只是身子轻易受寒罢了,如果没有不测,也能活得悠长才是。
刚坐起家,便听到一阵脚步声,陆婉清翻开帘子出去,脸上遮了面纱。
听她这么说,东篱回过神来,她因着担忧陆茗下药的事儿,差点将这事给忘了。
苒珺浅笑,点点头,随即有丫环端了白水过来,陆婉清接过递给她。
梦里,琴瑟相伴,灯火活动,门窗上倒映的身影老是那样缠绵悱恻。
“你可算醒了,我都等了半个时候了。”在锦杌上坐下,她看着她道:“可好些了?你病了如何也不与我说一声,若不是二姐姐,我还不晓得呢!”
东篱眸子闪了闪,随即对其他丫环道:“你们都去外间候着吧!”
“陆茗的事儿都是小把戏,你寻个机遇把她给我下的还给她就好。”陆苒珺说道:“别的,你去查查,母亲是如何回事儿。”
“姐姐辛苦了,”东篱让小丫环端了茶来递给她,“大寒天儿的,这番来回怕是不好受,喝点儿姜茶暖暖。”
让她多受点儿罪倒是有能够。
“南悠?”陆苒珺叹了口气,只怕是美意做了好事,想着,她道:“你下去查查到底如何回事儿。”
秋菊有眼色地起家福了福,“那四蜜斯您好生安息,奴婢且归去复命了。”
陆苒珺悄悄点头,待到东篱送她出去,这才淡下嘴角的笑意。
“那蜜斯您筹算如何?”东篱现在心中发冷,便是这会儿自家蜜斯让她去毒死五蜜斯也不会眨下眼睛。
“姐姐说甚么呢,如果那天换成是我,你也会陪我去不是?”
最后一句话她朝着陆苒珺低了低身子。
秋菊半坐着,侧了侧身子,道:“mm心细,我之前去大房里拿饭,那会儿正瞧见五蜜斯的乳娘在同砧板婆子说些甚么,原是不在乎的,可就是听到她们提及四蜜斯,我这才留了个心儿。”
丫环难堪地看了看陆苒珺,见之不筹办开口,这才福身退下。
陆婉清低下头,自责道:“提及来,还是我的不是,若非我硬要拉你去……你也不会着了风寒。”
“那就要辛苦了姐姐了。”
“是饮香楼的点心,传闻他们家的东西最是好吃。”陆镇元将手中的攒盒放到床头的高几上,道:“快尝尝,楼里现做的,还热乎着呢!”
闻言,陆苒珺鼻尖微动,一时怔了神,这味道……
东篱蹙眉,“三夫人?”
东篱看了她一眼,问向秋菊,“姐姐这番过来,但是有甚么事儿要对我们蜜斯说?”
东篱忙道:“蜜斯,奴婢昨儿个并未派人去荣辉堂,只让南悠去知会三夫人了,那里想到老夫人那边先得了动静。”
听她这么说,陆婉清抬开端,“那当然,我们但是姐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