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这个空挡,他也接到了动静,一贯暖和的脸上暴露了慎重。
陆苒珺放心了些,起家跟从他拜别。
“还是去换身衣裳吧,虽是春季,可也凉着呢!”
“嗯……”
“听表哥的,收起眼泪,我们归去了。”
这边正聊的舒畅,殊不知宫里已经出了大事。
摇点头,怕是这两日太累了吧!
来人行了礼便将宫里的事说了遍后,又道:“大蜜斯,大人让您从速回府不得迟误。”
而这桩大事便出在凤藻宫内,原就式微的皇后本就已经被薛贵妃压了一筹,说好听些是皇后,实在不过就是个安排罢了。
两人像是在说着甚么,随即脸上多了几分唏嘘,瞧着只让人觉着是为了裴老侯爷的事,倒是没甚么人思疑。
这一夜,终有太多的人没法安眠。
别院内,正用过饭的几人捧着茶碗,俄然,萧泽眼皮跳了跳,失手打翻了茶水,连一旁的裴瑾琰也未幸免。
陆镇元叹了口气,“去告诉大蜜斯从速回府,想必裴小侯爷那边过未几久也会获得动静了,你记得提点下,这个时候务必不能叫那位出事。”
动静传出去时,有的大臣们乃至还未出宫门。
萧泽不成置信地睁大眼睛,“呜呜……表哥……母后……”
侯府内,守在老侯爷床前的裴瑾琰眨了眨干涩的双眼,听着白叟的教诲。
萧泽按着心口,“我,我仿佛……内心有些不大安静,眼皮也跳。”
因着年纪不小,耗费的精力过大,是以产下了皇子后便晕了畴昔,又让太医女官们好一阵忙活。
萧泽的声音插了出去,几步走到来人跟前,拽着他的袖子,“你是那里来的探子,用心这么说的是不是?”
一个是皇后因暗害皇嗣而被关押等待措置,二是他的祖父因情感过激,又长年积劳成疾命不久矣。
“大人已经公开里派了人跟着,毫不会让他们出事。”
那是他用尽了脸皮而求的,他信赖,陆镇元必然会做到。
几人目光都聚在了裴瑾琰身上,半晌后,只见他略过了泪光点点,充满祈求的萧泽,看向陆苒珺,“替我多谢陆大人,殿下,我们走吧!”
“小侯爷与殿下那边……”
裴瑾琰红着眼,“是!”
莫说这后宫,就是帝都高低都晓得,宫里真正能做主的是何人。
官员闻言,恭敬点头,“是……”
见他无事,裴瑾琰松了口气,不过方才他也觉着有些怪。
大雨一向到了拂晓才停,天气还是阴沉沉的,压得人似是要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