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下笔,她道:“另有大伯母呢,大姐已经远嫁了,她总不会再让你也远嫁吧!”
这画功看起来就是没少练过。
她不会放过他,就像不会放过本身一样。
“你倒是坐着说话不腰疼,可我呢?”陆婉清绞紧了帕子,“我不想分开你们……”
她要拉着他一起下天国!
“苒苒辛苦了,这画里的人画得连为父都要妒忌了。”陆镇元保重地将画收好,放入了红漆木盒子里。
说着,她撅起嘴,“你常在荣辉堂,可要帮我密查着,我,我也好早做筹办。”
“真的?”
到了最后,陆泓文只得一甩袖子,“这事儿我不管了,四妹你自个儿看着办。”
今晚的事在她脑海里过了一遍又一遍。
她想起了宿世婉清出阁前留下的话,当时候,她该是仇恨的吧!
见她沉默下来,陆泓文又去逼问东篱,可有甚么样儿的主子就有甚么样儿的奴婢。
“彭希瑞,”她喃喃道:“欠下的债老是要还的!”
“我没事。”她抿了口茶水,搁下道:“再过两日就是父亲的生辰,东西都安排安妥了吗?”
“你且下去歇着吧,这里南悠服侍就好,一会儿让欢言将药给你送去。”陆苒珺说道。
灯节一过,今岁也真正开端了。
“没大碍的。”东篱摇点头,并不在乎。
“回蜜斯,都安妥了,您就放心吧!”
沉寂的夜里,她的声音有些苦楚。
门口,欢言低着头,待到里头温馨下来,才冷静出去将地上的残碎清算掉又躬身退了出去。
然后,再完整粉碎了她统统的统统。
“我传闻这个小侯爷为人霸道冷傲,京中很多女子都因为他被祸害了,特别是那程家女人,被她盯上,你可没好果子吃。”靠在她身边,陆婉清提示道。
翌日,陆苒珺去荣辉堂存候,接过丫环奉上的茶,她亲身递到了周氏跟前。
东篱干脆头点地跪好,问甚么也不回。
陆苒珺执笔的手一顿,微微皱眉,实在她也有些疑问,老夫人将家中姐妹都分了开来,虽说嫁的都不差,但是除了她留在京都外,陆之湄与陆婉清皆算是远嫁了。
“祖母,二姐姐出阁后,还会返来吗?”周氏闻言睨了她一眼,道:“嫁出去了,还返来何为。”
“我再也不想见到你们!”
欢言领了命去办,剩下的南悠看了看东篱,皱眉道:“如何回事,弄成如许?”
回到府中,陆延舒一行人还未返来,他们去荣辉堂请了安后便各自归去了。
坐在正房里,她看着埋头誊写的苒珺说道:“你说,祖母为何都将她们嫁的那样远?大姐姐如此,二姐姐也是如此,下一个,是不是就轮到我了。”
陆婉清扯了扯嘴角,并未答话。
闻言,陆婉清澈起眸子,但是又很快暗淡下去,“谁不晓得,府中都是祖母说了算啊!”
陆苒珺看了她一眼,抿唇道:“那归去镇国公府……”
陆婉清感喟,沉默下来,见此两人都未再说话。
“蜜斯……”南悠轻声唤道。
她说的她天然都晓得,“姐姐放心,我清楚的。”
这一夜,院子里非常温馨。
他拜别,就只剩下了陆婉清,她看着苒珺,说道:“四妹,甚么时候的事儿啊?”
得了,陆婉清感喟,“你上回还同我说,莫要与程家等人有所干系,现在瞧瞧你自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