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要见怪你,你觉得你还能站在外头听着?”周氏摇点头,眯了眯眼,又道:“过几日你们就要去赴宴了吧,我记得,城南有处桃花坞,三月里,京都无一处比得上那儿。”
免得她到时候还要用心。
周氏但笑不语,那妇人给陆苒珺递了礼,这才又说道:“……韩家那孩子您该也晓得,跟您长孙一同上的国子监,如果不放心,您就再探听探听,旁的我也未几说了,此人好不好定是逃不过您的这双眼。”
回到院子里,陆苒珺叮咛其别人都退下,只留了贴身服侍的。
东篱与南悠相视一眼,福身应下。
周氏还是淡笑,“他韩家如果真故意,又何必急于一时,再说了,都城不止他们一家,我总该好好相看相看才是,这合分歧适,也得经得起磨练。”
刚退出去的陆苒珺在门口停顿了一会儿,并未急着去西间。
翌日一早,陆苒珺便来到了荣辉堂,让她不测的是,老夫人竟然有客人。
待到妇人拜别,便有丫环来禀报了一番,周氏只点点头并未出声。
她仿佛没听过呢!
周氏看了眼陆苒珺身上的穿戴,她今儿个正巧穿了身粉色的衣裙,梳着流苏髻,不盈一握的腰身束着豆绿色的香囊,垂下的丝绦一行一动间直教人赏心好看。
陆苒珺听着,思考了一番,轻声道:“祖母去过吗?”
“嗯……”等了等,没再闻声声音,陆苒珺这才昂首望去,只见周氏正神游天涯想着甚么,便没打搅。
用完午膳,鲍氏也过来了,猜想着许是因为韩家的事,陆苒珺便没多留分开了正房。
“实在此人好是当然,不过也得三姐你自个儿喜好才是。”
总感觉有些……绝望?
出了荣辉堂,她便去了陆婉清那儿,将韩家托人来讲亲的事儿与她说了遍。
陆婉清纠结了,她想过本身也会走这一步,可,这也太快了。
听得里头的动静,门外,陆苒珺也悄声拜别。
“急甚么,我还能亏损了不成,这亏,要吃也得她们吃去。”陆苒珺抬手拨弄了下几上摆着的花儿,引得它颤了颤。
听她这么说,陆苒珺笑意淡了几分,“三姐有苦衷?我记得之前你是一向想要觅得良婿的,莫非韩公子不好么?”
说着,陆苒珺站起家头也不回地走了。
坐在锦杌上,陆苒珺代替了丫环给榻上的人垂着腿,趁便问道:“祖母,三姐姐的婚事要定下了吗?”
很多事,比她想的要快了些,如许也好,挥刀斩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