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父亲可着人给你安排了住处?”
老夫人点点头,刚想再说,帘子就被挑开,曲氏走了出去。
这些日子曲氏将火都发到了那些姨娘庶子庶女身上,二房可谓是一团乱。
苏恒笑了笑,“多谢表妹!”
啪地一声,精美的茶碗碎了一地。
陆苒珺有些奇特,如何苏恒的教员,祖母也识得么……
“母亲你总会说我,可也不想想我好歹也是陆家的媳妇儿,为的还不都是陆家的子孙么?”
“传闻你师从任公,他近年可还好?”对于她的问话,苏恒一五一十地答道:“教员近年已关门不再收门生了,现在在山间安养,极少出门。”
老夫人额角青筋一跳,抬手就将几上的茶碗摔去。
“是多谢老夫人!”
苏恒听她提起幼年之事,嘴角稍稍弯了些,之前横在两人之间的陌生也是以淡了些许。
她记得小时候,与这些表兄娘舅还是很靠近的,厥后她母亲去了,娘舅外放为官,至此就未再见过。
“你如果闲的慌老迈媳妇儿那儿另有一堆事,畴昔帮她倒也不错。”
行了礼,她道:“一点小事,媳妇儿还是压的住的。”说着,她看向苏恒:“这位就是苏家的哥儿吧,瞧着模样真好,难怪她小叔各式夸奖了。”
见老夫人发话了,陆苒珺与苏恒皆垂着视线,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模样。
曲氏委曲,连日来的糟苦衷儿都碰到一块儿,这会儿老夫人一说,她便哇地一声哭起来。
“苏恒见过老夫人。”他端方揖礼道。
以是,即便现在被老夫人怒斥了,她也没筹算分开,反而上前道:“母亲,媳妇儿这帮手号召客人也有错了,大嫂不得闲,我如何也算长辈吧,过来瞧瞧可过分了?”
老夫人睨了她一眼,微微含着警告。
她哽咽着抹了抹泪:“您说说,延舒他比起这小子可差哪儿了。三弟他竟然帮着外人,那小子得了好处可他终归不是姓陆不是,今后又能回报我们陆家吗?这年初白眼儿狼可多了。”
父亲让她带过来,未免不有从中周旋的意义。
见此,陆苒珺决定还是撤离的好,便道:“祖母,表哥刚到,我且带他熟谙熟谙园子吧,一会儿再过来。”
堂上正坐着老夫人,陆苒珺行了礼后,便站到了她身边。
苏恒应诺,上前在丫环搬来的锦杌上坐下。
“住嘴!”老夫人瞪着她,“凡事不知动脑筋,该死儿子不睬会,夫君不进门。就你这般,那里能掌着一房?”
老夫人皱眉,冷声道:“你是没错,不过就是没脑筋,国子监的名额是老三的,他爱给谁就给谁,凭甚么非要给你?”
“那程先生素闻脾气古怪,极难相处,延舒拜在他的门下不如让……”
屋里头的人赶紧伏身跪下。
“母亲,我为着自个儿儿子莫非也有错了?”曲氏红着眼睛,她的命如何这么苦啊!
“人家欠你的?”她嗤笑,“延舒既然有真才实学,就是不入国子监又如何,转头我给他一封保举信,让他入青山书院,拜入程先生门下。”
“是有这些……”
李嬷嬷当即应诺,下去筹办了。
不过,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都足以表白这些年两家的干系确切是淡了。
“哟,这客气的,既然来了,就当作自个儿家……”
陆苒珺顿了顿,苏家宗子本来已经结婚了,她竟然都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