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卫琼琚是摔到了地上了,如果碰到了卫卿,再碰到了她,她可不敢设想。
老夫人脑门一阵阵发紧,感到心力交瘁。她是真对卫琼琚有点绝望了。
老太太想让嬷嬷学会她的伎俩今后,就一脚把她踹开呢。
老夫人拉下的嘴角顿了顿,道:“祖母瞥见了自会说她的,几件衣裳罢了,卫家也不缺,你如许不是小题大做吗?一家人,还是要以和为贵。”
王嬷嬷应了一声“是”,然后一向站在卫卿身边,学习她的伎俩。
卫卿低着眼看着地上楚楚不幸的卫琼琚,声无波澜道:“祖母此言差矣,大姐姐说在我中间不知怎的被绊倒,仿佛并没有说是我把她绊倒了。也真是巧,大姐姐在别处没被绊,恰幸亏我这里就绊倒了。”
老夫人闻言,先前还亲热的脸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充满了责备地看着卫卿,道:“琼琚是你姐姐,她美意给我倒茶,你绊她何为?”
卫卿若无其事地对老夫人道:“祖母,两刻时候到了,我给你取针。”
老夫人身上插着银针,卫卿如果不顾轻重,碰到了那些银针,可不就搞砸了么。
卫卿暖和地笑了笑,道:“那祖母感觉,今早我还是该穿戴大姐姐送的旧衣来给祖母存候么?”
她心知多说无益,只得提着裙角起家,狠狠瞪了卫卿一眼,哭哭啼啼地走出了房门。
卫卿一边帮老夫人按摩着,仿佛全然不受影响,还趁便帮她揉揉腰背,通一通经络,一边道:“大姐姐的旧衣裳,我真穿了,想来大师也都会感觉理所当然的吧。今后我另有资格再穿新衣裳吗?人就是如许,只要你低头了一次,别人便会感觉你天生就是该低着头做人的。”
手里的那杯茶泼出来,泼了她满脸。
过了一会儿,她又道:“今后,像明天早上如许的事,就不要再产生了。你如果嫌没有新衣裳穿,就跟祖母说便是,祖母会让人替你裁衣裳。”
卫琼琚咬了咬红唇,眼泪冷不丁跟断了线的珠子,从眼眶里滚落。她含泪点头辩白道:“祖母,我不是用心的……”
之前卫卿还没被赶削发门时,她还是卫家的嫡女,老夫人对她当然千百个照拂。
卫卿按摩时,老夫人又对王嬷嬷说道:“你学着点,看看卿丫头是如何揉的,今后我难受时,也不消随时随地费事卿丫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