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军说着,回身指着邹宇轩,“你看看这他妈跟瘦猴子一样,那里像是老子的种?”
潘俊梅只感觉脑筋嗡的一下,扶着鞋柜才勉强站稳,脸火辣辣的,乃至都不感觉疼。
邹军说着又搡了潘俊梅一把,“老子一小我赢利养家,供你白吃白喝白住,他妈在内里忙了一天,回家连口热饭都吃不上,你他妈到底有甚么用,还不如老子找个保母!”
见潘俊梅一向不说话,邹军似是宣泄得不爽,把菜盆一摔,揪着潘俊梅的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抽油烟机上磕,“老子跟你说话呢,你这副死模样,摆神采给谁看!”
在邹军眼中,这类‘不敢’,就是对他的忽视。
邹军眼睛有点发红,说话有点大舌头,看得出是喝过一点了,但是声音又很大,证明喝得不算多,这是潘俊梅母子,最惊骇的状况——没了明智,但力量仍然很大。
啪!
潘俊梅不再开口,她很清楚,非论本身解不解释,解释甚么,邹军都不在乎,他总能找到脱手的来由。
在他眼里,潘俊梅不是老婆,乃至连人都不是,只是一个他能够随便吵架,不会痛不会死的出气筒。
潘俊梅抬手清算被揪乱的头发,可这个行动却被邹军视作挑衅。
“我他妈跟你说话呢!你聋啦!”
“愣着干甚么!把这渣滓捡起来扔了!”
邹军发红的眼睛一下子燃起怒意,从撑着茶几起家,步子踏实地走畴昔,一只手把门关上,另一只手揪住邹宇轩的领口,一扯一拽,肥胖的少年踉跄几步才站稳。
是啊,她确切不如保母,保母拿钱干活,干得不高兴还能辞职,而她却因为婚姻这个樊笼,被困在这里,活不好,逃不走。
清脆清脆。
邹军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已经睡在地上的潘俊梅,居高临下地唾骂着,骂几句,又踹几脚,不过瘾还把土豆,包菜,番茄,鸡蛋往潘俊梅头上砸。
潘俊梅像是俄然想到了甚么,拖着疼痛不堪的身子,伸着新旧伤交叠的手,蒲伏在地上,毫无庄严和面子的,一点点往厨房外爬……
开门之前,母子俩都没想到,邹军会在家。
邹军说着,手上一扯一摔,把潘俊梅甩倒在厨房的瓷砖上,紧接着就是几脚,冲着潘俊梅的两条腿又踩又踹。
因而,邹军一把推到潘俊梅背上,“现在才做饭,你他妈早干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