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俊梅偏头,混乱濡湿的头发遮住了脸,却遮不住她眼里的森森恨意。
以是此次,邹宇轩没有遵循和妈妈的商定,他开门了,他要去庇护妈妈,去和妈妈站在一起。
潘俊梅都叫不出声,只是倒吸一口气,感觉半边脸都麻了,这可比直接挨耳光疼多了。
潘俊梅被拖进寝室,皮带松开的一刹时,她捂着脖子狠恶地咳嗽,不断地干呕,眼泪不受节制地流了一脸。
潘俊梅顾不上疼,只担忧没护好儿子,连甚么时候差人冲出去了,她都不晓得。
被邹军用皮带抽了十几下,潘俊梅暴露来的手臂充满一道一道的血痕,就像是刮过痧一样。
隔壁房间,邹宇轩背靠着门,攥着拳头,因为用力咬牙,整张脸都是颤抖的。
郑光亮开口,周尽野在中间调剂了一下法律记录仪。
邹宇轩回身,手握上寝室门把手,哭红的眼睛里尽是英勇。
“你敢对老子脱手?”
潘俊梅哭泣着,疼得满头是汗。
“轩轩!回房间去!”
嘭!
潘俊梅用头顶着床垫,借力站起来,冲畴昔用身材把邹军撞开,然后毫不踌躇地把她的儿子扑倒,护在身材下。
邹军又从衣柜里拿了一根皮带,脱掉上衣,光着膀子,暴露他的脂肪闲逛的油肚,像当代卖力行刑的壮汉,扭动动手里的皮带,目露凶光,恨不得把瘫在地上的人,抽得皮开肉绽。
潘俊梅跪在地上,把儿子护在本身的身材和墙之间,咬着牙齿,从牙缝中一字一句地开口,“郑警官,周警官,我要报警,邹军打人!”
少年崩溃大哭,一边哭一边喊着妈妈,喊着不要再打了,他的眼泪因为疼,因为恨,也因为心疼妈妈。
本来已经奄奄一息的潘俊梅,刹时生出无穷力量,一边跪在地上不断挪动着想拦住要去伤害儿子的人,一边扭头瞪着眼睛冲着儿子大喊,“快回房间去!锁门!”
她时不时去看被她藏在隔板里的摄像头,那微小的红光,是她能撑下去的但愿之光。
邹军话还没说完,周尽野一个箭步冲上来,右手从后侧穿过邹军的胳膊,今后一个反剪,把邹军的胳膊锁在身后,然后用力一推,把人抵到墙上。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