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呀,定是在娘胎里就机警的很,把爹娘的那点子好全拢自个身上。”吕氏说着,把另三身衣裳递给了儿媳。“不消再试,大小都差不离,都是能穿的,说是比善哥儿小四个月,这俩孩子长得却普通大小,都没甚辨别了。”
“必须的!”施琪扬了扬小下巴,别提有多高傲。
吕氏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小孙女,对儿媳说。“你去打盆水来,快给这小花猫拾掇洁净,我回屋瞅瞅去,捡几身合适的衣裳过来。”
别人是进门三年抱俩,喻氏倒是进门三年,才堪堪怀了个,得知老婆生了孩子,施丰年有点懵,更多的是冲动,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家里冲,没重视看路,摔了跤,不算重,倒是要好好养俩天,免得化脓传染。
要说焦氏这重男轻女,十里八村的,算得上数一数二。
幸亏吕氏也不是茹素的,被二房借机压了头,她也不慌,有事没事的就抱着小儿子善哥儿往婆婆跟前凑。善哥儿长得好哩,小孩子嘛,白白净净的,眉清目秀,特别爱笑,也不认生,瞅着就让人打心眼里欢乐。
善哥儿的衣服多,不是说他有多少新衣服,都是捡着哥哥们的旧衣裳。焦氏爱好他,便是小孩子长得快,也会每年给他做身新衣裳,如此这般,衣裳便多得很。不像小小,如果持续下几天雨,能够就没衣裳穿了。
嘿,焦氏听着听着,就觉出点意味来,眉开眼笑的,看这小孙子如何看如何喜好,乃至对大儿媳说,白日就把小孙孙搁她屋里,摆布她没事,帮着搭把手带带。这但是罕见的,孙子辈子里,焦氏也就带过一段时候大孙子。
“无妨的无妨的。”小小人还没呈现呢,就清脆亮的应着话,那调子,很有几分吕氏说话的意味。
“怎地又往王叔屋里跑?”吕氏不轻不重的抱怨了句,蹙着双秀眉。“她要往王叔家送吃的, 送点也无妨,王叔王婶确切不幸, 可也得顾及着前头屋里,莫让劈面二房瞅见, 这不, 又捅到了娘跟前。幸亏有善哥儿在,我帮着兜了两句, 下回重视点。”
施琪当真的问。“那里不好?”举着肉肉的小胳膊,在母亲跟前晃了晃。“看我这小身板多健壮,满是我每天往外跑的功绩。”
吕氏也不直接说事,就有事没事的捡着怀善哥儿时,家里产生的丧事不着陈迹的浅说两句。
“就你正理多。”喻氏说不过闺女,她和丈夫最最忧心的,就是小闺女能不能平安然安的长大,见她这般精力,自也没如何管她,跟着她去,摆布村里都是熟谙的,村庄里就施家最为畅旺,人丁多的让人流口水,摆布也是出不了甚事。
家里凡是有点不好的事情,都感觉是小小的锅,全怪这孩子,是丧门星。
吕氏爱好小孙女,倒也没感觉如何,只笑道。“小小这话没错儿,她小叔确切打不过她。”内心却想着,善哥儿让婆婆整天拘在屋里也不成,是该学学小小,平素多往内里走动走动,别养出个女人家的娇性来。
这是用心在学舌呢,吕氏顿时有些忍俊不由,对着进屋的小女人招了动手。“看你这一身脏的,又摔着了?”
“嗳。”喻氏悄悄地应了声。
善哥儿比小小只大了四个月,中间有段呀,恰是重合的。
“感谢奶奶,甭捡太好的衣服,我的衣服坏得快。”小模样的施琪却说着大人的话,眉眼正儿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