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倒是被冯绮雯的话给说愣了,不由得侧目看着自家蜜斯:“蜜斯你甚么时候竟还晓得这些了?”
闻言白芍不由的有些泄气:“蜜斯,都寻了快一个时候了,也没瞧着一件管用的,这般下去获得甚么时候。”
白芍见着蜜斯只是笑不说话,便也住了嘴,既然自家蜜斯要尝尝运气,那便就尝尝吧。
这琉璃厂摆摊卖古玩的很多,真的假的也都有,不过是一百件东西里,能有着一件真品就不错了。
冯绮雯主主子杨家出来的时候,杨府并未安排车马,加上房牙不远以是她们便也没有寻马车。但是这要去琉璃厂,就不是一条街的事了,若真的主仆两个靠两条腿走畴昔,不说冯绮雯,就是白芍怕也得累的够呛。
冯绮雯眼睛扫过摊上大大小小的镯子玉器,玛瑙花瓶,最后却落在一块锈迹斑斑的铁块上。
也有很多在琉璃厂寻宝贝的人,寻着好东西了,会到西四胡同去让那边的掌柜的给个鉴定。
白芍天然晓得这是一本万利,如果能在这摊上花个十几二十两寻到一件宝贝,转手卖到古玩店去,便就是翻几番都说不准:“但是蜜斯,咱如何晓得甚么东西是真的,甚么东西是假的啊?”
根基上在这边开古玩店古玩店的掌柜的都是一些个鉴宝的里手。
闻言老板看了看冯绮雯手上的铁疙瘩,随口说了句:“三钱银子。”
毕竟跟冯绮雯普通心机的人可很多,一每天的不晓得得有多少人在这琉璃厂的地摊上泡着,就希冀着能寻到甚么好东西。
这些话都是当初她跟着沈贵在各地古玩街上寻宝贝的时候,沈贵教给她的。
等着一圈逛下来,再没有甚么好东西,这才领着白芍,往琉璃厂外的西四胡同走去。
比及了琉璃厂,已经是酉时一刻,琉璃厂早就开市半天了,现在已经是人头攒动。
“白芍,在琉璃厂寻古玩这类事,就跟在河里捞鱼是一个样的,谁也不晓得今个能不能捞着,但是都晓得的就是这河里必定有鱼。这类事得耐着性子,急不得,心急便会乱了心境,从而看错很多东西。”冯绮雯一边瞧着一个印着冬雪寒梅的笔洗,一边耐烦的说着。
冯绮雯闻言看了眼白芍,笑着点点头:“现在我们已经没甚么银子了,这算是来钱最快的买卖,还是一本万利。”
冯绮雯当即朝白芍表示付钱。
当然地摊的东西也比不上文玩店里的,能呈现宝贝的概率也都是极少的。
文玩摊的老板瞧着冯绮雯过来,看着是个蜜斯,内心还在想着女人家的哪懂甚么行当,估摸着也就是买点都雅的。正筹算推一推玛瑙玉镯,却瞧着冯绮雯的视野落在一个,前天十文钱刚收来的铁疙瘩上,不由的泄了气。
以是瞧着冯绮雯在摊子前,一个个细心的瞧着,摆摊的老板也不奇特,只是悄悄的等着,偶尔呼喊一两句。
现现在都已经这个模样了,再坏还能坏到那里去。
白芍见此更加猜不透自家蜜斯的心机。
离着琉璃厂不过一条街的西四胡同,也是个古玩店堆积的处所,不过跟着琉璃厂不一样的便是,琉璃厂是淘宝贝的地儿,西四胡同则是正儿八经卖真货的地。
琉璃厂在前朝的时候,这块地本是烧琉璃的,厥后因为先祖天子打下江山,将都城定在这,便就把琉璃厂给搬走了。不过地名倒是留了下来,这块就成了做买卖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