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管事答曰:左边是一间制橘皮酱的老铺,长年给都城各大食楼供货,右边也是一家货栈,不过囤积的是木料石料之类的制作谋生,以后便是一条巷子直通城墙了。
袁慎见女孩呆若木鸡,再不复刚才那副傲岸挖苦的模样,非常出了口气,可转眼间又感觉她一脸茫然,甚是荏弱不幸。
少商一脸诚心,字字句句甚为逼真。
少商倚着马车窗, 一手撩帘子一手压面纱,不住往外张望着——这已是她比来养成的新风俗了。不管去哪儿,凡是没走过的路她总要一起看着, 内心才不算空落落的。
一向走到那高耸的拐角处,她始终没闻声身后的响动,她没忍住转头看了眼,却见那袁慎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因隔远了看不清他脸上的神采,只余巷子里的北风吹动他鸦羽般的长发,微微拂动。
幸亏此时民风不拘束女子抛头露脸, 可恼的倒是门路不好:黄土路稳,可爱风沙劈面;石板路倒干净,却得一起颠簸。唉, 她好生记念柏油和水泥呀。
少商心下了然,然后就说要四周看看。
她的确错了。
俯瞰这座宏伟庞大的都城,就是一个纵长方形,东西南北四周矗立入云的厚重城墙,不平均的漫衍着十几扇城门。至今,她还未出过城门。
掺了姜丝的温热酪浆几口下肚,少商方觉缓过劲来,四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