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小黄门传报‘皇后娘娘至’,曲泠君扶着越皇后款款而至。
越皇后道:“泠君苦尽甘来,本日大师高欢畅兴的为她拂尘洗尘。你若内心欢畅不起来,也别在这里硬撑了,归去好好想想吧。”
少商淡淡一笑:“先说朝三暮四。妾头一回退亲,为的是成全满门忠烈的何将军遗言,第二回退亲,为的是霍侯胡作非为,妾不能苟同其行动。公主殿下,是以你的意义是女子不该再醮么。如果连再醮都是常事,妾改换门婚事又有何可非议的。”
“你要做甚么呀。”俄然一个熟谙的冷酷女声传来,诸妇皆起家行膜拜大礼。
说来感喟,曲泠君的生母幼年时与越皇后很有友情,厥后芳华早散,越皇后便常宣曲泠君进宫照拂。照少商看来,若非春秋分歧适,越皇后何尝不想让曲泠君做儿媳(三皇子打了个喷嚏),厥后还考虑过皇老伯早逝兄长家的小王爷,谁知曲泠君偏和东海王看对了眼,前面引出连续串憾事。
三公主娇笑道:“这可不是我挑的头,五皇妹本日心气不顺,一忽儿看坐次不恭敬,一忽儿看攒花食盘不扎眼。我做阿姊的,可不得跟她分辩分辩啊。”
五公主嘲笑:“别说这么好听了,如果皇后故意替大皇姐讨情,父皇早承诺了!当三皇姐被父皇惩罚,母后但是一向讨情的,现在皇后用心不替大皇姐讨情,清楚就是心存嫉恨,苛待非己出的后代!”
话说到这份上,旁人都不好插嘴了,三公主拈起食盘中最后一片肉脯,闲闲道:“别拿这话来吓人,淮安王太后怨不痛恨由不得你来定。少商,你说宣娘娘现在痛恨么?”
少商余光瞥见,心中暗骂没骨气,真要硬扛到底她还敬五公主是条男人,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色厉内荏的怂货。
说句不好听的,中越侯夫人是孀妇再醮,汝阳王世子妃也曾订立过婚约,因故退亲后嫁入汝阳王府;只不过人家都是悄悄进村打枪的不要,偏少商闹的一塌胡涂,也是不利极了。
在坐的多是已婚妇人,大师心知肚明,纷繁看向五公主收回意味深长的轻笑,只要中越侯夫人本日带了小女儿来,一边去捂女儿的耳朵,一边笑骂:“三公主说话太不讲究,这儿另有小女娘呢!”
大越侯夫人冷冰冰道:“三公主说的一点也不错。这阵子,我三弟佳耦又叫气病了,好端端的廷尉府上门索要人犯,的确是家门之耻!”
五公主以额贴地,不住冒盗汗。
“五公主,妾身出身再卑贱也是奉侍你母后的人,是陛下亲身指定的永安宫宫令。”少商神采如常,“妾身有朝廷的官秩,有宣娘娘的信赖,妾身不需求狐假虎威。”她眼神冷酷,一字一句,落地有声。
这些少商都只当听八卦,谁知越皇后差人来请她赴宴。在宫中混了这么多年,少商深知皇老伯时不时回绝一下不要紧,但越皇后一旦张嘴你最好乖乖听话。
二公主气鼓鼓的坐下,三公主持续道:“当年父皇能够成年累月的制止我进宫,将我的食邑削的精光,可看在淮安王太后的面上,父皇不管如何也不能如许对五妹啊!特别是现在大皇姐刚被惩罚,就更不能罚五妹了!以是啊,二姊你现在明白了吧,人家有恃无恐着呢,大舅母,我说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