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曲指轻弹了弹颀长的烟身,刚要把烟嘴送到唇边,忽的垂眸,目光落在了烟屁股上,微微必然。
想修也成,修车的用度估计能赶上再买一辆巡洋舰的钱了。
不过车也不能就这么搁在沙粱上,七月虽不是扬沙季候,但荒凉里的风沙仍旧有些不稳定。
东西箱刚拆用过,还充公。
曲一弦心烦,没留意烟卷已经燃烧了大半,等暴露的那一截脚腕被坠下的烟卷灰烬烫了烫,才回过神来。
巡洋舰的右前轮减震器不止断裂,另有轻微漏油的征象。
她后颈一凉,余光下认识往左手边一瞥――沙粱背阴面凸起处有个不起眼的沙坑。
难的是这无人区,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除了风沙就是戈壁,哪有减震器可换。
等当时,车就真的报废了。
不是搞窥伺的还是不是水兵陆战队的?
这里的沙粱一道连着一道,这个沙坑的位置垂直于巡洋舰减震器断裂时停顿的位置,像整片沙粱里的绝壁峭壁。
沙粒余温清冷,明显暴晒时候不长。看四周阵势,这里除了中午稀有小时阳光直射外,是荒凉里为数未几的掩蔽处。
她倚在大g车前,思考着如何说动傅寻陪她去找人。
曲一弦等在车边, 见傅寻从车底出来,还没来得及问“这车另有救吗”,就见他把扳手扔回东西箱内,抬眼看她。
“搞窥伺的?”
到她的位置时,抬头看了眼阿谁沙坑。
算出大抵的估值后,他蹲下身,手指捻起沙坑里的沙粒悄悄摩挲。
奇了怪了……
可贵有冲破,曲一弦更舍不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