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显，傅寻这一番话已经扰乱了他的判定。
裴于亮不说话，似在考虑他话里的真假。
公然。
曲一弦的变数是彭深，她吃不准彭深到底体味多少，又和裴于亮达成了哪种程度的买卖。
曲一弦哼笑一声，反问：“智囊要塞就是烧毁了那也是军事要塞，谁没事去碰它啊。裴老板，你如果惊骇，我们就换个地点。大不了今晚多走点路，直接绕过军事要塞去下个地点。就是这雾吧……”
黑莽莽的草原上, 两束车灯像笔挺的光柱，穿透了傍晚将暗未暗的昏寐。
及时存在的变数，他也晓得。
巡洋舰一停，吊车尾的越野也紧跟着停了下来。
她曲指挠了挠方向盘，正揣摩着如何禁止板寸。
盐壳地陷车一事, 给车队带来的打击不小。再上路后, 全队士气低迷, 一起沉默。
是以，就连傅寻也鲜少参与她和裴于亮关于当天线路和营地的决定。
开初还只是地平线的绝顶有一层薄雾，笼着光，像深夜时的灯笼，光晕昏黄又恍惚。垂垂的，这雾浓一片，淡一片，像山间精魅呵出的白雾，层层叠叠。
曲一弦看了一眼，收回视野：“雾这么大，今晚不晓得还能走多远。”
曲一弦移开视野，瞥了眼gps上的线路图。
裴于亮还没来得及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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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一弦的反应让裴于亮发觉出端倪，他正襟端坐，严厉起来：“这个军事要塞是不能去？”
板寸都已经推开车门了，一只脚还没踏下去，闻言，只感觉面前黑森森的草原尽是打猎的森绿之光，正以围猎之势，逐步逼近。面前的空中成了深渊绝壁，他背脊一凉，从速缩返来关上车门。
这件事是他今晚第一次说，在这之前，他从没奉告过曲一弦。
曲一弦握着方向盘, 今后视镜里瞥了眼。
裴于亮和她对视数秒后，说：“小曲爷莫非另有甚么不便利说的？”
她一提江沅，江允就跟前提反射一样，望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