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儿尚且年幼,不敷以掌印李家。”
李文成顿时一脸惭愧,喃喃道:“那分歧的,陆蜜斯资质聪明,孩儿痴顽,怎能与她比拟。”
“大哥,休要打动。”李沐忙出言劝止。
“站住!”李善面色一变,连连咳了数声。“你上哪去?”
“爹,不当吧。”李沐踌躇道:“女方提亲本就折了身份,现在还要带上小妹一同前去,难道要让陆家人看低了我们?要不就让王管事去吧。想来陆家不会回绝。”
“爹都如许了,我们还要忍?你是爹的儿子么,是我的兄弟么?”李文成怒道:“你要还自认是李家人,就随为兄一同前去,报此血海深仇!”
李善吃力地拍了拍儿子手,柔声说道:“行了!这么大的人了,怎还跟个孩子一样,也不怕人笑话。放心吧,爹还没这么轻易死,起码不能现在就死。”
“孩儿本年方才二十五岁。”
“混。。。咳,混账东西,你给老夫返来!”李善一阵急咳。“你要有你二弟一半的沉稳,老夫就是现在死了也没甚么不放心的。如此沉不住气,我如何放心把李家交到你手上?”
李文成默不吭声,双手紧握,俄然回身便向屋外走去。
“持续说。”
“是。”
“爹欲联婚陆家,但你大哥却毕竟少了些福分,薄颜瞧不上他。现在之计,爹唯有将你嫁给陆家少爷。陆家长房第三代的男丁只要两个,一个陆良,一个陆辰,后者春秋偏小,不太合适。爹思来想去,还是选陆良吧。此人固然性子有些轻浮,玩世不恭,好逸恶劳。但品德方面还说得畴昔,何况他与薄颜豪情最好,多少能影响到陆家决策。爹晓得委曲你了,可我们现在。。。”
到了这会谁都能看出来,李善光阴未几了。
“二十五,还年幼?”李善抬头长感喟。“老夫如果记的不错,十四岁!薄颜但是十四岁的时候就掌印陆家,以一己之力为全部水北之地遮风挡雨了。你现在已有二十五岁,却还不可?”
李善闭上双眼,淡淡道:“何解?”
“啊?”李妍愣了,好端端如何扯上她了?
“去吧。”李善有力地摆了摆手。“老夫还没死呢,如有措置不了的事情,再来找我。”
“爹您不必说了。”李妍凄然一笑。“女儿身子已污,能有小我要便已谢天谢地了,焉敢挑三拣四?何况还能帮到家里,女儿情愿。”
“你本年多大了?”李善斜睨他一眼。
“为何不可?”
“。。。”李沐沉默。这话他实在不知如何开口,口头上的和谈底子做不得数,说翻脸就翻脸的例子太多,即是白搭。真正有效的体例只要三个,联婚,进贡,称臣。联婚已经失利了,至于后二者,李家拉得下这个脸吗?
“妍儿必须去,以老夫对那陆家大少爷的体味,若见不到人,他决然不会应允。耳听为虚,目睹为实,以妍儿的姿色,唯有让他亲见,此事方能万无一失。”
李文成,李沐两人并肩而立,看着老爹这番模样,兄弟两人可贵地抛去成见,双目中泛着难以粉饰的仇恨。李妍谢坐在榻边,不断用手在李善胸口轻抚着帮他顺气,一对眼睛如桃儿般红肿,明显已哭了好久。
待李文成分开后,李善这才看向李沐,开口问道:“沐儿,说说吧,现在李家该何去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