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此事临时搁置,他日再议,本官累了,你们先退下吧。”李贤不耐地摆摆手,送客了。
“为夫何尝不知。”李贤深觉得然道:“要说干系,我与罗军算是最为靠近,我们都是正七品,官职在吴县也都压了别人一头,可罗大人毕竟附属军职,政务上他帮不上甚么忙。当然,军政上刘县丞也插不进手。为夫也知该寻一背景,只是当初华县丞多番表示,我却佯装不知,并未与吴王殿下搭上线。至于太孙,那就隔地更远了。”
“除非甚么?”
翌日凌晨。
“除非人死尚能复活,除非他能返来。。。”
这一夜可把姜云累得不轻,他几近就没如何合眼,反倒是小蝶,一丢下去就没心没肺地睡了畴昔,一觉直接到天亮,若非姜云本日就得走,怕还叫不醒她。
“孙主簿,你的意义呢?”
“夫君多虑了,吴县饱受战乱,元气大伤,朝廷布施本就在道理当中。”
待堂下众官连续分开以后,李贤尽是怠倦地揉了揉眉心,这官当得实在是太累了。
看着陆熏依靠的眼神,姜云心底一片柔嫩,他情不自禁地俄然向前一步,将她搂入怀中。
“夫君,你该战队了。”夫人踌躇道:“先前你身为主簿,上头有曹县令与华县丞顶着,你摆布逢源尚可,但现在你已是县令,刘县丞业已有结党的趋势,若背后没个背景,只怕你还真就斗不过他们。”
“姑爷,一起顺风。”王杰,马如龙同时行了个军礼。
“可路也不能不修啊,我江南多雨,那几条州里通往官道的巷子都已年久失修,常常泥泞不堪,车马难行。县尊大人,我等为官当以务实为先,修路乃是利于百姓的功德,事关民生大计。补葺城墙不过是面子工程,可临时搁置,待府库有闲银时,再修也不迟啊。”一个清澈的声音争锋相对地说道。
妇人俄然想起了甚么,开口问道:“夫君,先前水云郡主不是曾在县衙住了一阵么?你们虽谈不上友情,可好歹也算了解一场,何不前去金陵求见郡主?奉求她向吴王殿下提提此事?”
“恩,你也是,路上重视安然。若出了甚么事,就让商队带信返来,我给你措置,切莫以身犯险。”
“饱受战乱?”李贤俄然点头嗤笑道:“比拟上海县,我吴县算甚么饱受战乱?现在上海县的重修工程都几近将近完成了,我吴县。。。连个城墙都补葺不好。夫人!不怕做不好,就怕与人比呐!一番对比之下,难道显得本官非常无能?长此以往,为夫这官,怕是也该做到头了。”
“又为何事烦恼?”
大门紧闭的县衙二堂传出了一阵喧闹之声。县令李贤愤然拍向桌面,大声喝道:“不成!这笔银子是本官向姑苏府申请下来补葺城墙所用,此事已经担搁了大半年,不能再拖了。挪借?如何挪借?”
“姜兄!保重。”赵俊人红着眼眶走上前来与他狠狠拥抱了下。
“唉。”李贤将端起的汤碗重新放下,无法一叹道:“还不是刘县丞,到处与我唱反调。为了和缓干系,本官已多番谦让,补葺城墙的银两半年前便已向姑苏府筹措了一次,当时便让他调用到别处去了,现在竟然故伎重施,一而再,再而三。本官让他一让无伤风雅,可这接二连三的让府尊大人如何看我?连着两笔银子调拨下来,补葺工程竟还尚未完工,本官难道城了宦海上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