窥一斑而见全豹,原觉得心中有了底,可当两人真正上山以后,姜云仍然被面前的场景震惊了。这真不像是一个道观,美轮美奂,非常壮观,即便比起皇宫大内都不遑多让。辨别仅在于守门侍卫换成了六个二十来岁的青衣小道。
“不成?那行!”姜云一摊手道:“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返来,我立马就走,今后我们两清,不拖不欠。”
在山脚下还不觉有异,待走上半山腰后,直觉面前豁然开畅。本来稍显泥泞的门路全数换成了由光滑庞大的石板铺就而成的石阶,门路宽度蓦地翻了三四倍,两侧非常宽广,杂草树木明显有人定时整修,摆列地极其整齐。每过三四十步,便会迎来一个长方形的平台,两旁各自摆放铜鼎,香火鼎盛。
“啊?”无忧子愣了半晌,不由大喜,瞧瞧靠近姜云道:“我的事办完了,先前的帐可就两清了。”说完,屁颠屁颠向外走去。
“还要下山啊?”无忧子摸摸髯毛,一脸难堪。“这事悬,你是不晓得,牛鼻子这三个字就是为那故乡伙筹办的,凡事极难筹议。话说你出啥事了?要不老道随你走一趟?”
三四个身着道袍的老者,手持竹制扫帚,自上而下迟缓而当真地打扫着每一层石阶。
“师叔祖?”那小道转头与其他人对视一番,打了个眼色以后,这才合手一礼。“请稍等。”说完,返身向门内走去。
“出去吧。”
“行了,你们走吧,该干吗干吗去,这里有我看着。”无忧子摆摆手,开端赶人。
不知是天玄门实在太大,还是无忧子这货在师门都不诚恳,到处跑实在难找,归正这一等,姜云足足瞪了大半个时候。就在他两腿颤抖,越感不耐时,老羽士特有的猖獗笑声远远传来,未几时便呈现在了姜云面前。
“走!”
方誉抬开端,淡淡地瞟了两人一眼,接着又淡淡说道:“出去吧。”
天玄门虽职位颇高,但却到处透着与世隔断的味道,间隔城镇另有一段间隔,山脚下村落环抱,到处可见农田草屋与挑着扁担木桶的劳作乡民。姜云寻了处农舍,交给农主一两银子,将马车存放在屋子后院,接着跟凌冰徒步上山。
“那我不管,反正你得带我出来见他一面。”对别人姜云或许还会揣摩揣摩,对无忧子有甚么好客气的?先前这么些日子,这厮吃他的用他的,连上馆子喝花酒找女人使的都是他的银子。
“小友别来无恙啊!今个怎有空来看望老道?”
等两人没了身影,无忧子才道:“女人,你就别出来了,人太多只怕我那师兄不喜。”
老羽士闻言顿时不吭声了,干掉那故乡伙?天下人死绝了只怕此中也不会有他!无忧子行遍天下,可谓天不怕地不怕,此生就怕两,一是没银子花,第二么,就是那高深莫测的师兄了。
待他走后,姜云未及开口,方誉又挂上一抹淡笑,开口说道:“罗天刚走没两日,你又来了。暗盟正副两位尊主前背景端光临,贫道这小观可当真是蓬荜生辉。”
见他瞪眼,两个小童对视一眼,立马脚底抹油,一溜烟便朝外头跑去。
“拜访师祖?”小羽士闻言,连连点头:“师祖自十多年前便已不再见客,任何人来一概不见,两位还请下山吧。”
“炼丹?”无忧子笑了。“不是给你吹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