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王一脸古怪地看着他,俄然感觉儿子仿佛有些陌生。“那是藩军,直属藩王,除了各营统领以外,朝廷不设统帅。”
“也是。”吴王想了想道:“小云的按察使任命已经下来了,要不如许,你随他一起管按察使司吧,江南刑律本就由金陵府尹卖力,你们那也没多少事,挂个闲置打发下时候也好。”
“啊?”
房门关上,屋中只剩一家子后,睡得昏沉的吴王俄然展开双眼翻身坐了起来,穿上靴子后行至一旁用布巾擦了把脸,再抬开端时又变回了阿谁营养多余的瘦子,哪另有半分病容。
“怎的?老夫还要赏你不成?”吴王一瞪眼。“你真觉得这些小算盘能瞒得过父皇?不是老夫说你们,此番的事,你们做的实在是。。。太鲁莽了。”
“多谢了。”姜云对吴王这义子实在不太熟谙,他固然也带过兵,但属于五军都督府的,至于姬垣则是吴王三营兵马中的将领,是藩王嫡派,打照面的机遇未几,故而还保持了几分客气。
“别叫我爹。”姬锋才开了个口便让吴王卤莽地打断了。“使诈离京,这主张是谁出的?”问完以后未等世人开口,他又自顾自持续说道:“别说了,姜云,老夫晓得是你!”
吴王闻言愣道:“要不老夫去给你徐叔叔说说?去五军都督府任职?”
将划子撑至江心,姬锋这才捧起江水喝了一口,接着转头看向世人暴露一抹浅笑。“很甜,都来点?”
“父亲不知。”姬垣咧嘴笑道:“不过他已将三营兵马全数派了出来,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沿江安插策应。只要兄长返来,我等必能第一时候晓得。”
“姬垣?”姬锋上前与他拥抱了下。“爹安知我们从这里登岸?”
这点姜云倒是没有考虑过,因为从见姬重的第一面起,老天子怕已经不是当年的他了。
吴王瞪眼回道:“老夫对你有甚么不放心的?为了你们几个,老夫舍掉老命也不会皱一下眉头。只是藩军。。。盯着的目光可太多了,爹是怕你惹事。现在你不在都城,那边本就不会放心,若再出点事情,难道给人拿了把柄。”
划子缓缓向东南飘去,未及对岸,远远便瞧见了一队兵马正在对岸列队以待。泊岸以后,队前一席军甲的年青将领三步两跨就迎了上来。
“爹。。。”
“文职?”姬锋蹙眉考虑了半晌,摇点头道:“我在京卫批示使担负同知,管的是武事,做不惯文职。”
饿了这么久,就是再难以下咽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都是人间可贵的甘旨,就连对吃食向来抉剔的姬洛都一鼓作气闷下了三块炊饼,许是吃得太快噎住了,她用力捶了锤胸口。那模样看的姜云一阵心疼,心说本就不是很大,可千万别再给捶小了。
“父亲病重,你们守着吧,小弟先带人回营。”号召一声,姬垣带人拜别。
世人一起无话,第二日一早便已赶到了凤阳。
入城以后,徐娉婷得先回一趟国公府,暂与姜云道别,其他人则径直前去吴王府。
被看破了,姜云难堪地摸了摸鼻子,陪着笑容道:“岳父大人,您也别活力,要不来这么一出,大哥也回不来啊。”
“算了。”转念一想,吴王又豁然了。“既然做都做了,多想无益。锋儿,此番返来就好好歇息一阵吧。”
“行了行了,别给老夫摆出这副模样。”吴王一脸嫌恶的神采,不屑说道:“他胆量比天都大,能让老夫吓到?倒是你爹我,让这混账东西吓得不轻。”